楚鸢死了,一尸两命。
医院给出的答复。
时光穿梭过冰冷寂静的医院长廊,穿过楚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穿过电视节目事后报导时无情的灯光——落在葬礼上。
吃人血馒头的旁人对着季遇臣拱手,自以为是地拍着马屁,恭喜啊季少,您自由了,死了那个胖子,您可以另娶娇妻了。
楚鸢留下最后一句话,撒手就走,他甚至不知道,她生前还怀了孕!
可是现在人都没了,传宗接代的孩子也跟着没了,他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
楚鸢死了,楚鸢死了!
葬礼上楚鸢的好友洛妩一巴掌摔在季遇臣的脸上,笑声尖锐,“我要是你,活着的时候那么讨厌她,如今她死了还装模作样办什么葬礼,直接丧事喜办,放鞭炮庆祝她死得好!”
季遇臣气到发抖,洛妩却给他鼓掌,好像是在报复他,“真希望你以后每天夜里都能安稳入睡,别在她死后假惺惺缅怀她!”
没想到,葬礼外,有人影一晃而过,动作颤颤巍巍似乎是受着伤,却只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头都不回。
两年后,机场,有一架飞机缓缓准备降落,飞机外身喷着私人订制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私人飞机,从别的飞机下来的游客羡慕地说,“有钱人啊,一般有钱人的飞机机长是不是都很帅啊……”
“看机身这图案还是女孩子喜欢的。”
“肯定是被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呗。”
“你啊,就是酸!”
机场的声音轰隆作响,从天上看下去,来往穿梭的人就如同蚂蚁般渺小。私人飞机落地下来,坐在驾驶舱里的女人完成最后的动作,用对讲机报告完毕后,她喘了口气,将所有开关都调整好,最后摘下了耳机,对着坐在后面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到了。”
男人正戴着眼罩闭目养神,因为眼罩遮住了眼睛,便只能看清楚半张脸,笔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张呼吸,看起来是正在小憩。
他被女人摇了一把,摘掉眼罩,声音低沉,“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