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没好气地说,“贺诛不会让你见她的。”
钟缱绻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被贺诛包着,她什么都得听贺诛的吩咐,哪有这么容易出来跟楚鸢见面
楚鸢皱眉,听尉婪这个口气,好像他对这些事情很了解,于是追问了一句,“钟缱绻和贺诛是什么关系”
“贺诛是她金主,你说呢”
尉婪的五官比常人好看太多,就算是用不屑的表情,也带着贵族的不屑,楚鸢无法想象钟缱绻到底在他们眼里卑微成什么样,才会令尉婪用这种口吻说话。
心神震了震,“那跟我也没关系,我和她挺合得来的,我要去找她。”
“你见不到她的。钟缱绻把贺诛惹火了,估计这几天不会有好日子过。”尉婪斩钉截铁,“除非你带上我。”
二十分钟后,尉婪开车带着楚鸢来到了贺家道馆外面,高大威严的招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楚鸢硬着头皮走进去的时候,就被人拦下了。
身材高大的保镖一身黑衣,“谁”
尉婪啧了一声,“不长眼”
保镖这才看见后面跟着的尉婪,犹豫几秒便低下头去,将路让开了,“尉少晚上好,不过我们二少正在忙,这会儿可能需要稍等。”
尉婪冷笑,不置一词,撞开保镖的肩膀径直走入,没给一分面子。
楚鸢跟在身后,看见尉婪熟练地穿过了大堂来到后面的训练室里,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惨叫。
“贺诛你这个畜生!”
是钟缱绻的声音!
楚鸢来不及多想,进去一下子推开了门,便瞧见钟缱绻正脸色苍白躺在地上,被贺诛掐着脖子,他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要给钟缱绻灌下去,而女人则在他手底下无力地蹬着腿挣扎着,“你放开我!”
看见有人闯进来,贺诛虎眸微微眯起,发现是尉婪以后,口气也依然不是很好,“你们怎么来了”
楚鸢冲上去,“你在干什么啊!”
“跟你有关系吗”贺诛本能想动手,一想起来这是尉婪的人,又硬生生忍住了,“钟缱绻是我的人,我怎么对待她都跟你没关系!”
“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什么啊!”楚鸢胆子大,没人敢对贺诛做的事情,她敢。于是她一把推开了贺诛,将钟缱绻的上半身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吧缱绻”
“是我晕了吗……”钟缱绻虚弱地笑了笑,“我怎么看见你来了呀楚鸢。”
楚鸢对着贺诛伸手,“你手里那个是什么!”
贺诛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上,“迷药罢了。”
“你为什么要给她喝这个!”
楚鸢更不能忍,搂着钟缱绻的手都收紧了,“犯法啊!你知道吗!贺诛你是不是男人!”
普天之下也只有尉婪带来的女人敢这样质问他贺诛吧
贺诛的脸是那种带着凶性的帅,他盯住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厮杀,面对楚鸢的控诉,贺诛说,“我送她去一个男人的床上。很过分吗她本来就是做小姐的,这种事情都熟门熟路了,你千金大小姐,不会没见识过吧。犯法也是她犯法,出来卖都不懂规矩。”
这不是第一次了钟缱绻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强迫
楚鸢倒抽一口凉气,“你养着钟缱绻,就是让她为你做皮肉生意”
钟缱绻脸色煞白,结果贺诛一点儿不管她痛苦的模样,笑得特别开心说,“没我她就流落街头了,指不定落魄成什么样,现在衣食无忧还得谢谢我呢。”
“不要脸!”楚鸢说,“你收留她就为了让她替你干这种肮脏的事情你怎么不问问钟缱绻的意愿”
“你问啊。”贺诛有恃无恐,跟尉婪并肩站立,那眸子里的自私和不屑简直跟尉婪一模一样,他们这个阶层的男人,是不会在乎任何东西的,所以他才能这么放肆。
或许尉婪的本质也是……只是没有贺诛那样公开**罢了。
她跟他不也是互相利用吗
楚鸢抱着钟缱绻,“你包养钟缱绻多少钱”
贺诛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你还想给她赎身啊真有意思。”
“没什么,我呢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楚鸢飞过去一张银行卡,擦着贺诛的脸,像是用银行卡抽了他一耳光似的,随后卡落在地上,带着她一掷千金的豪迈和无畏。
贺诛被楚鸢这种动作所震到。
尉婪都少见地挑眉笑了,楚鸢,你还真是不按常路出牌。
女人目光如炬,灼灼其华,“都要靠着女人来联络感情了,怪没用的。不过反正你也是为了让她去讨好大佬来做交易么,不如让她来讨好讨好我,楚家怎么也算个豪门吧”
那一瞬间,蹲在地上搂着钟缱绻的楚鸢竟然不像个女人,她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漫天飞舞抛向空中,这样张狂的动作让尉婪瞳仁骤然紧缩,沸沸扬扬落下的纸钞里,女人笑得娇艳,一字一句说,“去捡啊,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