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进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时,副官连忙抬起了手来,解释道:“皇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方平开口道:“绑了!”
副官不是傻子听到这话,顿时察觉中计了。
可他已经没机会反抗了,四个战士一拥而上,将他打晕捆绑在地。
铁牛问道:“营长,这个家伙怎么办?”
方平淡淡地说道:“叫两名同志带上,是生是死交给楚云飞处理。”
“是。”
————
李家镇。
楚云飞带着警卫班的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一营营部。
他一进门,钱伯钧就带着人迎了上来。
“报告,不知道团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团座当面恕罪。”
楚云飞没有说话,冷着脸朝着营部之中走了进去。
钱伯钧和张富贵二人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慌张之色,对视一眼之后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内。
警卫班的战士一进屋,就举着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一营众人。
楚云飞在屋内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问道:“你们的部队为何还不动?”
“电话为什么不通?”
他转过身继续道:“钱伯钧,你搞什么鬼?”
钱伯钧:“团座你听我解释。”
没等他话说完就被楚云飞打断了:
“是不是一听要打仗了!”
楚云飞越说越火,猛地将手中的鞭子摔在了桌子上。
“怕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钱伯钧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顶撞:“你听我说一句再训也不迟。”
楚云飞听到这话没有继续再说,拉开一旁的椅子缓缓地坐了下去,双眼一直看着钱伯钧。
“好,我洗耳恭听。”
钱伯钧眼神有些闪躲,但很快就正视楚云飞。
“团座,我是您的老部下,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的时,我就跟着你东征西战,流血负伤,我就不说了。”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楚云飞闻言厉声道:“钱伯钧,我没有时间听你扯淡!有话直说。”
钱伯钧瞥了一眼身后的张富贵,给他一个暗示之后,道。
“团座,那我就直说了。”
“我钱某人打算改弦易帜,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编,我和张营副注意已定,望团座不要强人所难。”
“我们和358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都是一起打过鬼子的弟兄们。”
“现在人各有志,望团座能够谅解。”
楚云飞冷艳看着对面几人:“钱伯钧,你相当汉奸?”
钱伯钧听到这话瞬间低下了头。
空气中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开始迷茫开来。
站起其身后张富贵振振有词地说道:“团座,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吧?”
“谁愿意当汉奸,这不过是一种谋略而已,我们表面上顺从日本人,接受日本人的军备和粮饷。”
“但队伍还是咱们自己的,一旦时机成熟了就反了他娘的!”
楚云飞听到他的话,脸色越发阴沉,站在他身旁的警卫员更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只要团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枪。
钱伯钧用余光扫了张富贵一眼一眼,随即道:“中央军排除异己,想借日本人之手消灭杂牌部队,就是明摆着的事。”
“忻口之战,咱们358团伤亡过半,中央没有给咱们补充一兵一卒。”
“现在咱们358团5000人马都是自己扩编的,我们不欠重庆政府情,像这样的政府,不值得我们弟兄替他卖命!”
楚云飞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淡淡地说道:“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