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还在发呆,一旁的廖仁会问:
“大师是说,桓相的王者之气,居然可以胜过真龙之气?”
和尚正色道:“不错,王气之盛,远非普通真龙之气可比。”
司马宗那边太吵,听不清楚。
见桓玄一阵大笑后,乖乖随和尚来到圆阵中间站着,吐舌道:
“太它会忽悠了,等会有时间,倒可请教一下。”
桓玄站在和尚那边,看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周看客心中的震憾,不亚于看见厉鬼。
“桓相竟然能与皇上并肩镇厉鬼?”
“你不知道,刚才德云大师说。桓相的王者之气,还胜过皇上的真龙之气。”
“啊……”
谢瑶在吃瓜群众一列,忧心忡忡。
“妖孽当道,与指鹿为马有何异处?”
不止谢瑶,一群保守派人,脸色都差不多。周孝礼叹声说:
“指鹿为马,尚有马可指。厉鬼之说,虚无缥缈,比赵高更甚。球度,我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谢瑶看着司马宗,恨铁不成钢说:
“皇上还若无其事,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本就没指望,他处理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胡扯?”
这是司马宗被黑得最利害的一次。
外围的声音虽不小,四周的锣鼓声更大。
司马宗哪听得到大家说什么?还以为大家称赞他和桓玄,为降鬼事业作贡献。
和尚这边没敲锣打鼓,桓玄听得到一些声音,大为惊喜。
将殷仲文招来,一番细说。
殷仲文对着众人大喊:
“大家以为,是皇上能镇住厉鬼,还是桓相更胜一筹?”
“自然是桓相,皇上太年青,镇不住邪。”
“不错,桓相才是众望所归。国无桓相,社稷必亡。”
周孝礼气得脸色怒红,一步迈出,被谢瑶抓住。
“君佑何必作这些义气之争?争赢又如何?”
周孝礼紧了紧拳头,退回原位。司马宗再次被黑。
“皇上明明有些清醒了,怎会如此无动于衷?”
看着转圈看稀奇的司马宗,一个中年男摇摇头:
“只怕皇上从未清醒,是我们一厢情愿了。”
司马宗此时如同生在声牢之中,满耳尽是锣鼓声,耳屎都被震出来。
除看稀奇,别无它法。
桓玄也以为司马宗已默认,心情更是无比爽快。
“今日大家去我府上赴宴,我请客。”
两边的法事好不容易做完,司马宗的耳根清静了,可外面的戏也演完。
又轮到佛道两家忽悠的时间。
中年道人拿着一个葫芦,司马宗以为他要说厉鬼已在里面:
“那只厉鬼已被贫道的紫金宝葫,吸收大半法力。可惜皇上未能静心镇坛,被他逃走。”
“不过不用担心,稍需一段时间,就算他再出现,也不足为惧。”
司马宗差点爆粗口。
怕桓玄检查,说重创厉鬼也就罢了,还你将责任推给他?
司马宗实在忍不住:“道长在哪座宝山赚钱?法号是?”
可能知道司马宗是个傻子,道人没介意:
“贫道清虚,在紫阳观主持。”
司马宗记住了,下回有生意,绝不照顾他。
和尚德云大师不知比清虚高多少等级,说出十六字真言:
“真龙被困,厉鬼现形。回归自然,天地清明。”
说完,留下一群发呆之人,德云大师飘然而去。
桓玄直接将他的人马拉到一旁,殷仲文说:
“德云大师这话?说厉鬼出现,是为因皇上被软禁?要是回到现在那种正常状态,厉鬼就不会出现了。”.
是这理,大家点头附合。但没人敢建议,全看向桓玄。
只说高深,清虚就不是和德云一个等级。
加上德云说的王气之事,要相信谁?桓玄根本不用想。
“宫人出入不用再搜查了。皇上进出也由他。但不得出城,出宫时,派更多人跟随。”
德云的话,司马宗也听懂,被震惊。
这话太对,司马宗要是能自由,没有搜身为难那些事,他绝不会当刺客。
司马宗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大师,这次他觉得遇到了,向一官员打听:
“这德云大师在哪里修行?”
很尊敬,没说人家赚钱。
“德云大师是京外白云寺主持。”
司马宗又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捧人家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