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城门关闭得早,可能会出现逃兵。
司马宗又气又急,决定在大战之前,招集大家打打气。
军营操场,五千兵马站成一个有动感的方队。
天冷,加心寒,大半人在瑟瑟发抖。
皇甫敷老脸羞红,低下脑袋。
司马宗也好不了多少。他不能无语,只能忽悠。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桓修大军,成功被我们诱出。”
除知内情的皇甫敷,全呆住。一心存幻想的年青将领问:
“皇上,他们来攻,是皇上的计?”
“不错,”司马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们的援军就在后面,待他们攻成疲兵后,从他们后面杀到。到时?”
大家的眼睛亮了,上次就是司马宗使计,大胜桓修。
没人怀疑司马宗的话。
寒冷的天空,仿佛瞬间转成夏日,这个冬天不再冷。
阵阵激昂声传出:“消灭桓军,活捉桓修。”
司马宗轻松将众兵将忽悠到城楼上,没过多久,桓军到来。
……
雪虽不大,地上的雪未化。
白茫茫的野地,一万七千兵马,带着阵阵热气和杀气,冲到松县小城下。
“哈哈哈哈,”看到城楼上的司马宗,桓修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
“司马宗,今天你插翅难逃。乖乖开城受降,我可以饶你一命。”
司马宗很佩服桓修,两万兵马,只留三千守城。
现在要是能有一支兵马,去偷袭江陵,一战就能定乾坤。
“桓修,你归顺朝廷,朕既往不咎,封你当大将军如何?”
桓修一时没接话,在打量城楼上的众人。
攻城也和医病一样,要搞望闻问切。
城楼上的人太镇定,他们很熟悉皇甫敷的这支部队。
被这么多人围城,不应该如此镇定才是。桓修摸不准:
“甫之,他们可是皇甫敷的兵马?”
“是,”吴甫之也很疑惑:
“他们不可能如此镇定,除非?”
“除非他们胜券在握?”桓修一句话说出,恐惧的火山,在他心里爆发。
桓修永远也忘不了,上次被司马宗所阴。
明明已将那些俘兵降服,还闹出一场兵变的把戏?
沉思一会,桓修下令:
“胡将军,你们各带四千兵马,将另三面围住。暂时不能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
半个时辰后、
“大人,南城楼上的兵将,一个个毫不在意我们,还在城楼上有说有笑。”
“大人,我们用言语试探,西城楼上的兵将,竟催促我们攻城,还骂我们太磨叽。”
另三城楼的兵将,不像司马宗这边自沉。
一个个巴不得桓军早点变成疲军,好让他们所谓的援军杀来。
结果将司马宗也搞懵,桓修没攻城,钻进搭建好的营帐中。
“皇上,他们这是何意?”一个不解的将领问。
“可能在商量攻城事宜,”司马宗以为,等会可能会有一场恶仗:
“只留一半人在城楼,其余的下去休息。”
主营帐中,桓修复仇的快感没了。
“你们说,他们为何会如此?”
这里唯一的文官明贵之说:
“那些将领沉着也就罢了,士兵也如此?只能说明,他们定有奸计。”
分析很有道理,另几个将领点头附合,但都没什么新意。
桓修看向一个国字脸的壮年将领:
“洪将军是我军大将,以前曾与刘牢之大战不落下风,你有何高见?”..
壮年将领名洪隆,是以前皇甫敷手下第一大将,地位仅次于吴甫之。
为稳固后方,皇甫敷留下,助吴甫之守城。
因上次招降信,差点被解除兵权。
“松县城中我们已打探清楚,只有五千兵马,他们无计可施。”
“除非、他们的援军已赶到。”
“洪将军说得是,”明贵之恍然道:
“若是他们援军赶到,趁我军攻疲,从后杀出,我军难保不会大败。”
明贵之说完,有士兵来报:
“大人,朝廷军在四城楼都减兵了,现在只有两三百人守在城楼上。”
“难怪,他们要催促我们攻城?”
这个消息,更让桓修相信援军之事。
“大家说,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