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得被爱吗？”涂然喃喃自问道，她的身体，她的灵魂，还有人会爱吗？

“你不觉得我脏吗？”

“女人的贞洁从不在下半身，以这个道德要求女人的人能保证自己百分百洁身自好吗？”

如果一项美德只有女性需要具备，却并不同样要求男性，它的实质是一个阴谋。

“你会爱这样的我吗？”涂然忽然爬起身来，湿着头发，睫毛沾了水，整个人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美。

那般纯净不染的容颜，如同小鹿般空明灵动的双眼，谁能说一个不字。

e窒息的不是她近在咫尺的脸，而是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之上，透过水光，依稀可以看到余下的春光，她有那么一瞬不合时宜地冲动。

这个时候生出这样的想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涂然许久没得到回复，眸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又缩回了水中，“我早该知道，你和晓晓对我的只是同情。”

“你喜欢的是她那样的，别说你了，我也喜欢她那样的。”

涂然自顾自地说着，却不e的脸已经无声凑了过来，她被吓了一跳，“你！”

涂然本能想多，却e死死按住，让她逃脱不得。

“谁说我喜欢她那样的？辰星晓离过婚你知道吗？你看她现在过得不好吗？缺人爱吗？”

e靠得很近，几乎是贴着她脸说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涂然脸上，让她不自觉红了脸。

“那你是因为她离婚才……？”涂然吞吞吐吐地问道。

“我喜欢的不是她。e托着她的下巴，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生出了这个想法，但今天她必须把这个错误的理解给更正了。

“那你喜欢？”涂然话还未问完，唇便e吻住了，这一刻，千言万语都是多余，未有行动能表露她真实的想法。

她觊觎眼前这个女孩很久了，她的唇如想象中一般香甜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她的吻在涂然的唇上辗转缠绵，久久不愿分开，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她才恋恋不舍放开了涂然。

“还要我再亲口说给你听吗？e摩挲着涂然有些红肿的唇，言语间满是暧昧之意。

涂然被吻得有些脑袋发懵，似也有些情迷意乱，光洁如玉的藕臂勾绕e的脖颈，她仰头主动亲吻了上去。

那一吻，她意犹未尽。

e被她的动作带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氤氲的雾气升腾弥散，模糊的镜面中依稀可见两个身影相拥交叠，良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