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赛马场内,一众人早已围坐在马场外沿。伸长了脖子,看着马场中心的两个人,等一场好戏开幕。
苏冉坐于马背之上,身着黑色简练窄袖短衫,下着同色宽松束脚长裤,头发全部梳起,干净利落的在头上盘成一个发髻。
苏冉左手牵缰绳,右手执球仗,脚下踩马镫。整个人是毫不输于男子的飒爽英姿。
打马球,顾名思义是一场在马背上的活动,非常考验人的球技还有骑术。赛马所用的马匹与寻常家马也大有不同,赛马的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体态丰盈,蹄间三寻,尾巴为了避免奔跑途中缠绕,会被剪短扎起。
打马球所用球仗也极为讲究,杆长且直,底部成横卧形的半弦月,即偃月状。马球也是用坚韧的牛皮填以毛发制成,如人拳头般大小。
“铛”锣声一敲,比试宣布开始。
手执长杆,共击一球,先攻入对方球门中者,拔得头筹。
先进三球者,胜。
锣声一响,两人便迅速挥起球仗,击打小球。
只见球在空中高高飞起,陈信迅速驾马前奔,侧身转动臂膀,球杆猛然一挥,球便准确无误的落入矮小的球门里。
“铛,陈家公子率先获得头筹。”
四周掌声雷动,陈信挑衅的看着苏冉,却发现她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
苏冉心中暗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人一旦觉得自己胸有成竹时,就会骄傲自满,放松警觉。
果然陈信在接下来的一球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苏冉趁他不注意,将球杆在空中一扬,球就进了球门。
“铛,苏家小姐得一球。”
“切,她不过是趁陈信不注意,钻了空子而已。”苏芷有些不屑。
第三球,陈信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心不在焉,将全身心都放在马球之上,两人在球场互相追逐,所到之处一阵尘土飞扬。
苏冉驾马快陈信一步触到马球,向前奔去又作回身反击,手下一用力,球便高高飞起,稳稳的落入陈信的球门。
“铛,苏家小姐又得一球。”
四周欢呼声起,众人皆是不可置信。若说第一球是取巧致胜,那这一球展现出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能力。
“苏将军,这丫头可不像你所说的不擅骑术,不会打马球啊?”文贤帝眯着眼睛看向苏炳景,话中意味不明。.
苏炳景也是惊叹不已,苏冉不但会打马球,而且骑术与球技都颇高,这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苏炳景连忙起身,“皇上恕罪,臣常年不在京城,确实不知道这丫头是何时学的这些。”
“罢了,朕也没说什么。这丫头颇有苏将军之风范。”文贤帝将目光投向马场,苏炳景这话不是在说他为了南晋国土,常年征战在外,无法陪伴妻女身旁,有所不知再正常不过。
作为皇帝要是紧抓着这个不放,岂不是让人寒心?
陈信看着苏冉,完全不相信她打马球技术这么好。她之前倒是装的挺好。是他粗心大意,竟让她抢先一球,若是再让她得一球,比赛就结束了,到时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