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康一听这话,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他哪惹得起将军府的人?为今之计只有不断磕头赔罪,以求原谅。
锦瑟看着不断磕头乞怜的汪康,笑出了眼泪。曾几何时,她的父母也这样求汪家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锦瑟问:“汪大少爷,可还记得我?”
汪康抬起头,畏畏怯怯的看了一眼锦瑟,在他的记忆里,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好容貌的姑娘。
汪康疑惑:“你……你是?”
锦瑟眼神陡然变得凌厉,用剑指着他,那剑有些重,她其实不太能拿得起,她改为用两只手握着。
锦瑟冷笑:“也对,你汪家做的恶事实在是太多了,又怎么会记得多年前被你陷害而死的余氏医馆。”
汪康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些碎片,他震惊的看着锦瑟,语气试探:“你是,余夏?”
“余夏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叫锦瑟。”
锦瑟双手握着剑柄,将剑身向下翻转。
汪康看到这动作,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不过下一刻,大腿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断在地上翻滚哀嚎。
空气中充斥着鲜血和尿液的味道,极其难闻。
锦瑟拔出剑,步伐有些沉重。
剑身滴着血,落在潮湿的地面瞬间晕染开来,成了一朵朵极浅极淡的花。
锦瑟有些脱力:“小姐还是将他送官吧。”
苏冉有些心疼的拿过锦瑟手中的剑,指尖碰到她的手,冷的刺骨。
苏冉将手中的手炉塞在锦瑟的手中,又将她眼角残余的泪花擦掉,声音温柔的好似冬梅枝头雪:“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华年也很动容,上前轻轻拥住锦瑟。
苏冉将剑递给方者:“你叫方者?抱歉啊,弄脏了你的剑。”
方者看着苏冉,又看了看手中残留鲜血的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拿出帕子细心的擦干净,边擦边说:“算不得什么事,是我要感谢小姐的仗义出手。”
苏冉从袖子里拿出小叠银票,她身上剩的也只有这些了。
苏冉将银票递给方者:“剩的不多,你拿去为你爹请个大夫还是可以的。若是不够,你再来苏府取便是。”
围观的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红的紧,那还不算多?都抵得上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了。而且不够还可以去苏府取,众人不禁在想若是被汪康绑架的是他们就好了。
方者有些愣,没有接。
苏冉不容拒绝的将钱塞在了方者手里。
方者看着手中的银票,轻飘飘的却又好似千般重。
“你为何帮我?”方者猜不透,他从不觉得一个人会莫名其妙的对旁人施以援手。
他以为每个人所做皆有所求。
苏冉看出方者眼里的警惕,淡然的说道:“缘分而已,你不必多想。”
缘之一字,难言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