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洛辰瑾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溢满了笑。
华年紧紧盯着锦瑟手中的油纸包:“那这紫玉酥饼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再打这紫玉酥饼的主意,以后其他的吃食我也不给你带了。”洛辰瑾斜了华年一眼,语带威胁,他就知道这丫头说的那些好话,是意在紫玉酥饼。
“我收回方才的话,您当真是世界上最小气的皇子了。”华年重重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移了回来,抓起桌上的糖油果子,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
锦瑟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又看了眼仍在有一搭没一搭互相拌嘴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冉坐在桌子前,一手撑头,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院内墙角那些无名的花草,已经开始冒出些嫩绿的枝芽,大概是前些日子那场雨的缘故。
春意渐起,再过个把月,南晋的京城就该是春意盎然的三月了。
而她,重生归来,也快要满一年了。
屋外仍然时不时传来嬉笑的话语声,苏冉又重新拾起方才被打乱的思绪。
她方才在想,苏芷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逐渐被人淡忘。任何人都会忘,但这江茗和苏涵却是绝计不会忘的。可过去了这数月,他们久久没有动作。就连江茗娘家那边也平静如常。
想到江茗,苏冉又想起二房,苏炳景前些日子来和她说了苏武鸣的事。
那个副将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想,苏武鸣和二房一家对他们有恨,只是不知这恨从何而来?近来他们也是安分的做着各自的事,甚至鲜少见到。
苏冉越想越焦躁,有太多的事情她都想不通。前些日子派去守着江茗和吴嬷嬷的暗卫,没有带回来一点有用的消息。
就只知晓江茗的人在几个月前给吴嬷嬷家里送去了银子。
苏冉也不知道江茗和吴嬷嬷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苏敬梓那边,她也让云澜悦多加注意了,派了素问姑姑不时照顾。
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又不能总让风晓阁暗卫的人替她去做这些宅门妇人间的事,太大材小用了,就让他们撤了。
可如今这日子越是平静,她就越是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最让人心慌害怕。
既然他们不动手,那就让她打破这份安静。主动的出击,总比被动的接受,来的更快也更让人安心。
想通这个,苏冉起身向门口走去,出门前她余光看见一旁的玉兔花灯。
它依旧崭新如初,好好地挂在那,未落半点灰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玉兔的脑袋,玉兔的身子便来回的荡摇着。
也不知道阮南初的病怎么样了,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