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心事重重的往悦澜苑走,离得不远时,隐隐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她赶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等离得近了,才发现是素问,好似在找什么。
“素问姑姑。”香芋略微行礼,有些忐忑不安。
素问瞧了她片刻,隐含怒气:“怎的就你一个人,香草呢?不在院里好好听候差遣,你们两个都瞎跑什么?若是不愿待在悦澜苑,尽早说出来。”
香草也不在?她会去哪?
香芋心有不解,但还是忙不迭地凑近素问,看上去诚恳极了:“哪能呢?奴婢巴不得一辈子都待在悦澜苑伺候夫人和小少爷呢。方才有姐妹忙不过来,奴婢帮她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还请姑姑不要怪罪。”
“至于香草姐姐她,奴婢也不知晓她到哪去了,只是最近她老和奴婢说她有些累倦。她的那份活,就由奴婢来替她吧。”
香芋暗暗思忖,她还在想怎么给香草下手找一个理由,而现在这机会正好就找上门来。
素问姑姑虽然仁厚没有架子,但难保不会惩罚香草。
香草怀恨在心,心生怨怼,先对小少爷下腹泻之药,然后再特意卖殷勤去照顾,而她正好在那个时候揭穿,不是一切都水到渠成。
素问静静看了一会儿香芋,脸上有浅淡的笑意,被她磨的没法,就说:“好了,下不为例。各司其职,等会香草回来我会说她的,你先忙自己的去吧。”
香芋笑着应了声是,便朝着院内走去,若不是规矩压着,她可真想大声雀跃。
然素问脸上的笑意消了下去,看着香芋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深思。
果真如此吗?
……
城内一处废弃已久,残损破败的房屋外,有两个人正悄然出现在黑夜中,由远及近。
苏冉看着面前破败腐烂的木门,似乎再凑近些,她都可以闻见自木门内部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阴湿腐朽气味。
“你的人就将人家安排在这?”苏冉有些无语的看着木门,最终还是打算忍着嫌弃去推开门。
但是下一刻,一阵强劲的风,从身侧划过,再去看时,那门已经打开了。
“那人如同泼皮无赖,何必让他住的太好?我觉得,这地方和他的气质比较相符。”阮南初满意的看了看大开的屋门,对着苏冉浅浅的笑着。
“你在这等我,我自己进去就行。”苏冉移开眼,真是何时何地都不忘勾人心魂。
“不行,我同你一起。”阮南初摇头拒绝。
苏冉问:“你不遮掩一下?”
“不用,不如冉冉也将帷帽取了,这么热的天,会很闷。”阮南初说着便探出手去,打算将苏冉的帷帽摘下。
苏冉啪的一下打在他不安分的手上,道:“阮慕远,我看你当真是过分闲了。等会进去,你只准看着,不许插嘴说话。”
阮南初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苏冉径直朝屋内走去,懒得再去搭理阮南初。这人实在是闲的发慌,让柯子未看着锦瑟和华年,硬要同她一道来。
现在还非要顶着那张招摇至极的脸和她一起进去,要是那李学子不愿说,再偷摸出去找江茗,只需对江茗稍加描述,她不就暴露无疑了吗。哪还用得着戴什么帷帽来遮掩身份?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的院子,大抵是荒废了许久,空气中扑面而来的全是浓烈的灰尘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