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子顿时眼冒金光,搓了搓手,双脚向前几步,就想上去将那银票收起来,但被阮南初冷然的看上一眼,他瞬间就怂了。
眼睛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的银票,生怕它下一瞬就消失不见。
“这凡事都得用到钱,贵人大可放心将剩下的银票全给小的,小的一定会把事情全部说出来。”李学子想将所有钱都攥在自己手里。
苏冉声音冷了几分,作势要将桌上的银票收回来:“你觉得自己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你的话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的命如今也捏在我的手里。趁我现在还愿意和你好好说话,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李学子眼见苏冉要将桌上的银票收回去,急声道:“别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学子其实早就猜到结果,眼前这两人怎么会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拿捏的,不过人总是贪心不足,他就是想试试。
结果毫无疑问的失败了而已。
李学子说:“小的确实曾与江茗有过一夜荒唐,这事都过去十几年了。但我发誓,也就只有那一次,年少不懂事,难免做出些错事,再者说,这世间男人大多如此,谁还没有个风流韵事了?”
苏冉有些无语,这李学子的脸皮确实是厚,这样的话,他竟然能面色不改的说出来。
苏冉顿了顿说:“你此次自愿来京城,除了想要钱之外,你还想报复江茗?”
李学子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冉没答话,李学子只得自己干笑两声:“百无一用是书生,江茗她爹断了小的仕途,毁了小的一生。如今既有人要寻她们家的麻烦,小的自然也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的。贵人也勿怪,小的也只是借个利,咱们各取所需。”
苏冉稍加一想,就将事情想通了。
江扬爱女心切,突遇此变,当时或许会气得乱了方寸,可事后想起来,定然是会派人追查的。
以江扬当时的官职地位,想要动点什么手脚,太容易了。
李学子记恨江扬毁了他的仕途,因此自愿来京城作证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一介读书人,沦落到此,属实有些让人叹息。
苏冉说:“那你也该知道,江茗生了一对双生姐妹。”
李学子的眼睛一直都没从那钱上移开过,听了苏冉的话也只是无所谓的说了句:“不知道,她和苏将军生的,关我什么事?不过说起来,那苏将军也真是心胸宽厚,竟然愿意娶那样一个失了贞操的女子,当真是……口味独特。”..
“你再说一遍?”苏冉的怒气值一下子飙到了最高,她站起身,就要朝着李学子走去,拇指缓缓转动着那枚指环。
“冉冉。”阮南初及时拉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阮南初衣袖轻扬,只听得一声细微的铁物划破皮肤的声音,伴随着李学子鬼哭一般的尖叫。
苏冉冷冷瞥了一眼李学子,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李学子此时坐在床沿,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疼的,大颗大颗的汗液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捂着自己的大腿,有暗红的液体染湿了他的衣衫。
阮南初对李学子冷道:“谨言慎行,否则下次就不会只是出点血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