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的人鱼和顾颂的生命连在一起，黑影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是顾颂的意识体，也是他本身。

“这是你的愿望吗？”

温婉婉是故意这么和他说的，她心里打着鼓，黑亮的眸子干净澄澈得似乎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霜。

“是。”

黑影捏着她的耳垂，他的手很凉，如同一条毒蛇在她耳边游走。

猩红的眸子半敛，左眼睑下的泪痣显出几分矜贵，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温婉婉，眼底的神情晦涩不明。

温婉婉偏过脸，说：“那些人鱼是无辜的。”

黑影的红眸宛若无边无亘的荒漠，能将人席卷而去。

“我知道我有时候做的事罪无可恕。”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线索：《古堡里的人鱼实验》，获得反派信任度+15，好感度：90。】

“我做过很多次实验……”

他长叹口气，“制造了无数人鱼，就是为了能拥有最高等级的细胞再生技术，将我母亲的意识投放到一个新的个体上。”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温婉婉屏住了呼吸，黑影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舌/尖的湿滑让她脊背发麻。

“那天的人鱼….是你制造出来的？”

温婉婉想起来神秘暗道里的满是血的解剖室，被开膛破肚的人鱼，以及手握砍刀，神色冰冷病态的“顾颂”。

“没错。”

“就连我贩卖出去的人鱼，大部分都是经过我手上的实验而创造出来的低阶品种。”

温婉婉瞪大了双眼，“那这里的人鱼才全部都是南海捕捞上来的？”

黑影说：“南海早在我母亲沉睡的那一刻起就被污染了大半，普通人鱼难以生存繁殖，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大肆捕捉，养在古堡里，既能提供能量，也能保证它们最低限度的存活。”

温婉婉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感，南海早就被污染了，那主线任务的“让顾颂放走古堡里的人鱼”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拯救它们，还是在害它们？

黑影指节分明的手细细描摹温婉婉的脸颊。

“是你先闯进了我的幻境，看到了我写的实验文件……”

温婉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