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龙珠一激灵:“大爷你吓了大侄子一跳!你明白什么?”
“是你小子受到应龙感应而激活了你!”
“怎么激活?”
“三年多前,本夔经过豹子山,突然本夔的葫芦发生剧烈的颤抖,葫芦里装有女魃的鲜血和眼泪。而你魃龙珠就是女魃和应龙的鲜血与眼泪凝结而成的神珠,所以,只要女魃、应龙哪怕是他们俩的鲜血和眼泪靠近你,你就会发生剧烈的颤抖。”獒夔激动地回答。
“哦!”魃龙珠也恍然大悟:“原来那道雨柱是应龙天父搞的?”
“对!雨柱中一定掺杂应龙的血泪,射在地上再反弹在本夔身上,从而唤醒和激活你的功能,所以就同时与盘瓠和本夔的意识连通了。”
“哦!原来如此,晚辈一直想不清楚,既然投胎转世在盘瓠身上,为何就是无法打通意识?原来是晚辈的功能未被激活。”
“对!没想到今夜因祸得福!”獒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应龙老弟!”
“如若今后晚辈遇见应龙天父,一定替大爷感谢的!”
“你天母女魃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獒夔说着,转头朝帝喾高辛氏帝都方向奔去……
自那个叫“盘瓠”天犬答应斩杀防风氏吴王的首级后,帝牡及文武百官天天都在翘首期盼。眼见约定期限还剩两天了,急得帝牡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不,早上巳时已过,帝牡的早餐已经热了两次,可帝牡一点食欲都没有,独自在宽敞的帝宫大殿里来回踱步。
“报……!”帝卫官几乎疯狂似的奔跑进帝宫大殿,一头跪在帝牡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吞吞吐吐:“启……启……启禀吾……吾帝!‘盘……盘瓠’回来了!”
帝牡一把将帝卫官的衣领拽住:“你……你说什么?谁……谁回来了?”
帝卫官虽然憋得满脸涨红,还是兴奋地比划一个高大的动作:“是……是那个高……高大的龙……天犬……‘盘……盘瓠’。”
“啊!”帝牡手一松,将帝卫官扔到地上:“是‘盘瓠’回来了!快……快将其迎进帝宫!”
“诺!”帝卫官答应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外边跑边喊:“快……快请‘盘瓠’进宫!”
半盏茶的工夫,随着一阵“哒哒哒!”杂乱的脚步声在帝宫前的走廊响起,上百位文武百官簇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向帝牡走来……
“咕咚”一声,天犬“盘瓠”重重地摔在帝牡跟前,嘴里的布袋滚向一边。
帝牡没有去捡那个布袋,而是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盘瓠”。
这哪是三个月前威风凛凛的天犬呀!此时的“盘瓠”遍体鳞伤,身上的黑白斑点全都被血迹和泥土所覆盖成灰蒙蒙的一片,眼睛有气无力地半睁半闭着。帝牡赶忙蹲下,轻轻抚摸“盘瓠”的头颅:“怎……怎么伤成这样?”.
文武百官也纷纷围将上来:“是呀!看来是经过一场生死鏖战呀!”
帝牡抬头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帝医!”
帝牡话音未落,一个老者就扒开人群向“盘瓠”走来:“吾帝莫急!老夫来也。”大家回头看去,正是日常给帝牡就医的老帝医。
“呀!”老帝医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盘瓠”的右后腿出现一道黑糊糊血道,那是被鬼牛活生生地撕下一道脸皮带肉的伤口,还有背上、腹部、头部全都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有的伤痕深可见骨,真可谓名副其实的遍体鳞伤。
老帝医连忙说道:“快!快抬到医救室!”
“诺!”几个护兵七手八脚就要将“盘瓠”抬起来。
“盘瓠”轻轻地“呜!”一声,用前爪指指帝牡脚边的布包。
帝牡看了看脚边那个黑糊糊的布包,刚要伸手……
帝卫官一把将帝牡拦住,低头将布包拎起来,小心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众人“啊!”一声四处躲闪。
这就是防风氏吴王的人头,路上,獒夔多次咀嚼荼叶抹在人头上,才保持几天的路程没有腐烂发臭。
帝牡倒是很认真地看了看地上的人头,虽然帝牡没有见过防风氏吴王,但传说吴王是一位英俊伟岸的男子,人头虽血迹斑斑,但从高高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和浓浓眉毛下边深陷的大眼窝中不难看出,此人生前一定是一位旷世俊男。
帝牡轻轻问“盘瓠”:“这就是吴王的首级?”
“盘瓠”用尽最后一口气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安详地将眼睛闭上。
帝卫官兴奋地高高举起吴王的首级:“‘盘瓠’斩了防风氏吴王的人头啰!帝喾高辛氏再也不用害怕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