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众兵卒簇拥六夫人小跑着登上护栏平台,手搭凉棚向营盘外望去:“是五郎吗?请上前说话。”
盘瓠大踏步朝营盘大门走去。
六夫人随着盘瓠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心情越来越越激动,热泪盈眶地高喊:“是五郎!是五郎!你还活着呀?我们还以为你……”说着,把手大门的护兵高喊:“打开大门,迎接五郎!”
“遵命!”随着兴奋的话音,两扇大门“吱呀……吱呀……”缓缓打开。
“五郎……!”六夫人高喊,带着一众防风氏向盘瓠热烈迎接上去。
“咦!”众人都惊奇地看着盘瓠,五郎好像比之前高大、魁梧和黝黑不少,浓郁的毛发透着一股成熟和刚毅。
寒暄之后,六夫人往盘瓠身后看去:“大蘷呢?”
盘瓠耸耸肩:“大蘷受伤了,在帝都养伤呢。”
六夫人难以掩饰失望的表情看着盘瓠:“就五郎你一个人?”
盘瓠点点头。
防风氏都知道狼犬大蘷很厉害,没看到大蘷前来,众人大失所望,就凭盘瓠那点本事,可能也是肉包子打狗罢了。
防风氏的上上下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盘瓠明白大家的心事,不动声色地跟着六夫人走进营盘。
六夫人屏退左右,只留下两个贴身的丫环伺候。
“六夫人,鬼牛来报复过营盘吗?”盘瓠问道。
“嗯!”六夫人点点头:“那天五郎引走了七夫人之后,本夫人就率领防风氏几万族人围攻中央大帐。谁知这个铁龟厉害无比,特别化作恶牛之后,更是如虎添翼,我等轮流组织进攻都被铁龟击退,死伤无数。本想击败铁龟再前往增援五郎,谁知反而被铁龟杀得打败。后来,本夫人命两位酋长带领该部族人增援五郎,谁知这个铁龟竟然会分身法,分出数一众小鬼牛群阻挡增援的族人。我等一直被困在营盘一天一夜,直至鬼牛返回带走铁龟,防风氏才得以自由。”
“鬼牛返回是不是对防风氏进行残酷的报复?”
“没有!”六夫人纳闷地摇摇头:“七夫人好像伤势很重,令众小鬼牛劫持几十个族人,朝东南方向就匆匆撤离了。”
“哦!”盘瓠点点头。
“那天五郎与大夔一定经过一场鏖战吧?”
“嗯!”盘瓠点点头,想起那天的鏖战,双手紧握拳头,他也不想向六夫人过多解释:“要不是大夔,五郎今天就见不到六夫人了!”
“多亏大夔!”六夫人真情地看着盘瓠:“大夔的伤势如何?何时前来相助,没有大夔,一旦鬼牛养好伤,我们怎能抵挡得了?”
盘瓠摇摇头:“大夔伤势很重,一时半刻难以复原,征讨鬼牛的任务由我五郎来完成。”
“这……”六夫人看着盘瓠刚毅的面容,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担心。
“请六夫人放心!”盘瓠坚毅地看着六夫人:“大夔虽然受伤,但把全部的功力传授于五郎。夫人可知,鬼牛撤离后,就直接杀到帝喾高辛氏帝都找五郎报仇了!”
“啊!”六夫人惊得跳起来:“大夔受重伤,何人抵御鬼牛?”
盘瓠轻轻拍拍胸膛:“五郎我把鬼牛打跑了!”
“你!”六夫人张口结舌看着比以前高大不少的盘瓠:“莫……莫非五郎真的继承了大夔的功力?”
盘瓠点点头:“大夔不仅把功力传给五郎,五郎我斩杀吴王有功,帝牡还将其三帝女姜萱,婚配给五郎。五郎是奉帝喾高辛氏帝牡之旨意,前来铲除天妖鬼牛!”
“噗嗵”一声,六夫人突然跪伏在盘瓠跟前:“原来五郎是帝喾高辛氏帝婿!防风氏有眼不识泰山,请帝婿莫怪!”
盘瓠赶忙上前搀扶:“六夫人请起!五郎也只不过为高辛氏帝婿而已,担不得夫人如此大礼!”
“请帝婿莫要再叫胡亚为六夫人!吴王大逆不道,残害无数高辛氏族人,若再叫胡亚为六夫人,则加深防风氏罪孽。再说,吴王已死,请帝婿叫民女胡亚便是。”
“这……”盘瓠犹豫起来。
“请五郎帝婿应允!不然胡亚便跪死于此!”胡亚跪伏在地上请求。
盘瓠无奈,只好上前搀扶胡亚:“好好好!六……不!胡亚姐请起便是。”
胡亚这才缓缓站起来:“敢问帝婿大人尊姓大名?”
“哦!”盘瓠摆摆手:“别那么一本正经的!五郎是我的小名,五郎姓龙,名护宁,大家都叫我盘瓠。”
胡亚恭敬向盘瓠行礼:“胡亚向盘瓠帝婿有礼了!请帝婿再防风氏营盘小息一宿,明日防风氏等为盘瓠帝婿带路,寻找鬼牛。”说着,引领盘瓠到贵宾大帐休息。
第二天清早,盘瓠起床刚走出大帐,眼前黑压压地跪满了成千上万的防风氏族人,雷鸣般地齐声高呼:“恳请盘瓠帝婿为防风氏之王!恳请盘瓠帝婿为防风氏之王!恳请盘瓠帝婿为防风氏之王!”
盘瓠莫名其妙,上前将跪伏在最前面的胡亚搀扶起来:“胡亚大姐,这是怎么回事?请大家起来讲话!”
胡亚仍然跪伏于地,真诚道:“盘瓠帝婿,昨晚胡亚于防风氏各酋长商议决定,为了挽救防风氏与帝喾高辛氏和好如初,只有恳请盘瓠帝婿为我防风氏之王才能化解防风氏与高辛氏的恩仇,避免防风氏生灵涂炭。”
“不!”盘瓠也向胡亚跪下:“盘瓠乃区区一帝婿而已,在帝喾高辛氏无官无职,怎么就可以化解防风氏与高辛氏的仇怨和避免防风氏生灵涂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