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强作镇静问道:“怎么是……是你值班呢?”
肖贱皮嬉皮笑脸,伸着脖子,挤眉弄眼地学着曲阳结巴的腔调说:“我……我怎么就……就不能值班呀?老子今……今天高……高兴,主动要……要求值班,来……来服侍你这个结巴呀……嘿嘿……!”
“你……你……!”曲阳气得满脸通红,嘴里嘟囔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样结巴佬,骂呀……!喊呀……!发火呀……!”肖贱皮奸笑着挑逗曲阳。
曲阳一脸的无奈,慢慢地闭上眼,朝囚室里走去。肖贱皮像疯狗一样大声叫嚷:“怎么样!结巴佬!害怕啦!胆小鬼!裤裆里没长东西的家伙!看老子怎么折磨死你!老子要给我兄弟报仇!”
曲阳还是没理会肖贱皮,一步一步朝囚室中的破床走去。
肖贱皮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曲结巴!独眼龙!狗**死你家八辈子祖宗的。有本事你过来,老子把你那只眼睛也整瞎,让你永远看不见你狗**的家人。”
常言说得好“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脸”!这几句话算是戳到曲阳的肺管子了。自己的左眼就是肖贱皮的狗兄弟砍瞎的,仅剩下的一只眼才是他活下来的希望,如果再把自己这只眼再整瞎了,那自己的一切的希望就完全破灭了。曲阳一股怒火直冲顶梁,全身颤抖突然转身,全身青筋怒爆,就连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几大步串到铁栏前,独眼喷火,死死地盯着肖贱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再……讲……讲……一……一遍?”
肖贱皮看着终于被激怒了曲阳,心里十分得意。晃着脑壳,眯着眼睛说道:“老子……再讲一遍你狗**的曲结巴又……哎呀!疼死了……!”肖贱皮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曲阳闪电般地从铁栏的缝里给他重重的一拳,这一拳正打在他的左眼上。肖贱皮后退两步,“咕咚”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左眼,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一会,肖贱皮挣扎着站起来,左手继续捂着眼睛,右手指着曲阳,疯狗般地大骂:“曲结巴……!我**死你全家,你竟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像砍死的全家一样砍死你!”
曲阳先是一愣,发疯地追问:“你讲哪……哪样?哪个砍死我……我全家,快讲……?”
肖贱皮后退一步,狞笑着说:“嘿嘿!你这个结巴佬,你这个哈卵(傻子)!让老子告诉你这个狗**的,你的全家早就被寨主爷下令全部砍死了,哈哈!还是老子亲自动手的,哈哈!你哭吧!你伤心吧!你死去吧!”
曲阳猛然伸出一只手去抓肖贱皮,肖贱皮又往后退了一步。曲阳就像是被激怒的狮子,暴跳如雷,独眼喷着血丝,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恶棍撕成碎片,声嘶力竭地大叫:“你……你乱讲!你……你乱讲……!不……不可能的……!我全家没有死……!你快告……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你快讲,不然,我……我把你撕成碎片……!”
肖贱皮甚是得意,手捂着左眼,在铁栏外曲阳抓不到的地方来回溜达,就像一只老虎抓到一只山羊那样得意,得意得似乎到了发狂的地步。他手指着曲阳,穷凶极恶地狂笑:“哈哈!你狗**的曲结巴,你仔细给老子听着,老子才没有那份闲心骗你,就连你那个刚满十岁的女儿,叫什么狗**的寒莺也是老子砍死的,哈哈!临死前还可怜兮兮地喊‘爸爸救命呀!’这回听清楚没有!听清楚没有……?”
“嘭”地一声,曲阳重重地把脑壳碰在铁栏杆上。“啊!我的寒莺呀!我的仔呀!我的……”曲阳急火攻心,“哇!”一口鲜血喷洒在肖贱皮身上,“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次伤亡是陈大牛“造反”以来最大的一次,也是与“妖人”冲突最激烈的一次,几乎全军覆没,仅剩肖见鬼的兄弟肖贱皮带着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逃回了山寨。肖贱皮把一切情况声泪俱下地禀报了寨主爷,特别是曲阳如何救了“妖女”,如何“判逃”到山上的情况添油加醋地狠狠地告了曲阳一状,把惨败归结于曲阳与“妖人”的勾结。这下可疼坏了陈大牛的老婆,她立即下令将曲阳全家抓起来,并在寨子里发疯似的叫骂,一定要曲阳全家老少给自己的弟弟偿命。
陈大牛听到曲阳与“妖人”串通,也气炸连肝肺,加上老婆的煽风点火,不问青红皂白,命令肖贱皮将曲阳的家人全部斩首,就连十岁的寒莺小姑娘都没能幸免。
事后冷静下来,觉得不对头!曲阳与“妖人”串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把全家的生死不顾而与“妖人”勾结,这不是老实巴交曲阳能做出来的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但事已至此,也就作罢!
没想到曲阳突然回来,哪有叛徒主动回来送死的道理!经过了解,陈大牛发现其中确实另有隐情,为了让曲阳带路找到“妖人”的巢穴,陈大牛决定隐瞒处死其全家的事实。没想到这个肖贱皮把一切都给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