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贱皮连推带搡地押着曲阳和包子刚刚走出屁眼沟,迎头撞上涌进的喽啰,他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地喊道:“发……发生哪样事了?”
赵老五劈头盖耳就给了肖贱皮一个耳光:“喊!喊什么卵?给老子再回去,不然你的脑壳就搬家了,曲结巴继续在前头带路,走!”
肖贱皮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没好气地转身,狠狠地照着曲阳的屁股就是一脚:“走!我**死你娘的臭掰!害得老子挨一耳光。”
赵老五兄弟恼羞成怒地带着一群好似被饿狼追赶的小鸡一般,哆哆嗦嗦地再次摸进屁眼沟。
惊慌失措的赵老五一脚踏空,“妈呀!”一声,栽倒乱石堆里。
赵老六连同几个喽啰连忙抢前几步将哥哥扶起来,只见赵老五额头上跄了一个大青包,龇牙咧嘴地像一只吃了辣椒的猴子。赵老六伸手去摸摸哥哥额头的大青包,“哎哟!疼死我了!”赵老五疼得连忙抽打赵老六的手,嘴里像吃了一块烫红薯一样含含糊糊地:“快……快叫弟兄们停……停下,我**你公龟的!今天寨主爷是不是喝了癫狗尿,硬要火烧屁股的把兄弟们往狼嘴里赶。”
赵老六好像回过味来了,慌忙叫道:“停……停住!都给老子停住!”说完,抬头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刚才发现“妖人”的地方。他手足无措地看了看赵老五:“你……你看能知办?”
赵老五一边搓揉着额头的大青包一边龇牙咧嘴地喃喃道:“狗****的!反正前进就见鬼,后退就成死蚂拐,不如做英雄莫做狗熊。交代兄弟们慢点走,遇到情况也好相互照应。”
赵老六一向都听哥哥的,于是点点头:“行……行!五哥,兄弟们都……都听你的!”然后对周围的喽啰喊道:“各位兄弟!养兵千日用在今天,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前进才有保住脑壳的可能。我想大家都不愿做软蛋,那就拿出你们的本事。‘妖人’都是缩头乌龟,专门装神弄鬼来吓我们,只要我们挺住,‘妖人’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六没想到自己在关键时候能讲出这番大道理,内心涌出一股崇拜自己的热流,把胸脯一挺,仰着微红的脸膛,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
赵老五清理一下嗓音,小声吩咐道:“兄弟们!下面听我吩咐,队伍分成两队,背靠背,面向两边的岩石,慢慢前进,只要‘妖人’敢来,你们就像砍西瓜一样把他们砍成两半。”说完,转身对肖贱皮说:“你把曲结巴再推前一点,要死就先拿这个狗**的开刀。”
肖贱皮应声转身,又朝着曲阳的屁股狠狠一脚:“往前一点,狗**的!你不是想找‘妖人’吗?那就多往前走几步呀!哼!看哪个先死?”
曲阳冷冷地回头看了肖贱皮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没说一个字就往前走去。
阴风从屁眼沟的另一头吹来,地上湿漉漉,经冷风一吹,好似冰天雪地的寒气,一阵阵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嘀嗒网
越往里走越是昏暗,乌云压得很低,阴风变得急促起来,山崖边上的荆棘、树木不停地摇晃着,眼见大雨又要来临了。
众人的脚上像灌了铅一样,艰难、颤抖、沉重地挪动着,脑子在极度恐惧中变成一片空白……
奇怪!为什么一进这屁眼沟就要下雨,看来“妖人”是真有妖法,今天自己吃饭的家伙是否能保得住?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大家只挪动了三十丈远。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峡谷的另一头又响起令人尿裤子的牛角声,声音在狭窄的屁眼沟回荡,好似漂浮在空中的游魂,顿时!整个峡谷笼罩在阴森森的恐惧之中。
原本艰难移动的双腿,此时更像钉在地上的一根根木桩,挪动半寸都十分艰难,喽啰们惊愕中相互看着,等待着恐怖后果的到来。
“呜呜呜……嗷嗷嗷……呜呜呜……嗷嗷嗷……”从峡谷的深处和两边山峰传来惊天动地的狼嚎犬吠声,一阵阵狂风从屁眼沟深处和两侧山峰席卷而来,肆虐地卷起地上的尘土、沙石和枯叶,周围的树木、荆棘由远而近、疯狂地向众人扑来,好像地上的乱石都在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