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下午,雷公洞。
梁宇辰在宽大的洞中走来走去,“噼噼啪啪”清脆的脚步声在山洞里回响,更显得山洞空旷和宁静。他一边走一边嘟囔:“该来了!都下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呀?莫非出什么事了?”
“哈哈!年轻人沉不住气了?莫要着急,不会有事的。”陈祚荣在一边轻松地安慰他。
“怎么都下午了,还不到呢?”
“很自然嘛,这次人多,那个仙人指不是那么好过的呀!”
正在此时,吊桥方向传出一声尖嗓门的大叫:“大师兄……!老师……!猴四来了……!”嘀嗒网
梁宇辰和陈祚荣对望了一眼,兴奋地忙朝喊声跑去。
身后正呼呼大睡的大熊也“咕噜”一声爬起来:“我听到了……!是……是那个猴崽子,他掉下山崖去了,在喊救命呢!快……快去救他……”
正在激动的人们,突然听到大熊这没头没脑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醒醒大熊!莫讲梦话了,你猴四哥回来了!”陈祚荣上去狠狠摇摇大熊的胳膊。
大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狠狠地拍了自己脑壳一下,向陈祚荣傻笑:“嘿嘿嘿!老师,大熊只是想躺一会,怎么就看见狗**的猴四掉下山去了!猴崽子在哪里……”说完,“呼”地站起来。
猴四三窜两跳地冲进雷公洞。
梁宇辰忙迎上去:“怎么样,大队伍来了没有?”
猴四半蹲半站,双手柱在双膝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来……来了,在……在后边,我怕你们着急,就……就先跑……跑来报信。”
“这下好了!都快把我急死了。”梁宇辰激动得加快了踱步的频率。
“嘿嘿!子峰呀,我讲你这个人呀要学会沉稳点嘛,着急也走来走去,激动也走来走去。”陈祚荣点指着梁宇辰笑道。
二十来人“呼啦”一声把猴四给围住,大熊伸出硕大的双手把猴四抱住:“你奶妈的!老子想死你了,我明明看见你跌下山去了,你狗**的能知又回来了,哈哈!”接着把猴四高高举起,飞快地转起圈来。
“傻大熊,快……快把我放下来,我晕死了……!”
“咕咚”一声巨响,举着猴四的大熊双双摔在地上。猴四顺势骑在大熊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大熊身上:“妈那个掰,你在咒老子,捶死你!”
大家已经习惯他俩的大闹,如果他俩不闹,总觉得生活少些什么似的。
梁再宝招呼大家围成一个圈,鼓掌叫到:“快来看哟,狗打架喽!快来看哟,狗打架喽!”
梁宇辰、陈祚荣俩人对看一眼,微笑着、轻松地摇摇头。
一会,吴天成扛着一捆青、树皮领着韦富龙等一干人,陆陆续续地走进山洞。
梁宇辰赶忙接过吴天成肩上的青草和树皮:“吴大哥,真是辛苦你了!叫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吴天成拍拍肩膀:“哪里……哪里!子峰贤弟,这样讲就太见外了。”说着,让出韦富龙:“想必这一位子峰认识?”
梁宇辰一个箭步窜上去,右手紧紧地握住韦富龙的右手:“你这个哈仔,就是烧成灰也认得他的骨头!”俩人热情地死死扣住手。
韦富龙不相让地用起劲来:“哈哈!看你这个哈仔是官升得快,还是力气长得快?来!”
俩人突然蹲下,拉开马步,右手手臂伸直,手掌扣住对方的手掌,开始比试力气。这也是当地年轻人最喜欢的一种游戏,谁的力气大就能把对方扳倒。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狗扯棒”。
围着大熊和猴四的一群人“呼啦”地跑到这边来。跟在韦富龙身后的官兵也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两边对抗的拉拉队。
这边喊:“梁大人加油!梁大人加油!”
那边喊:“韦大人加油!韦大人加油!”雷公洞顿时变成比武的操场……
半袋烟的功夫,韦富龙微微有些力不从心,梁宇辰突然加力,韦富龙“挨卵”一声身体的重心微微向后一晃,梁宇辰就力一拉,险些摔倒的韦富龙才急忙撒手站稳:“不算!不算!我刚刚爬下‘肚脐眼’,双手累得很,等我休息休息,再来决一雌雄。”韦富龙打趣地给自己下台阶。
“好的!等龙哥休息后再来决一雌雄!”梁宇辰迎上去与韦富龙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陈祚荣也走上去,拍拍韦富龙的肩膀:“阿龙,还记得我不?”
韦富龙连忙向陈祚荣抱拳:“能知不记得,见过王先生!”然后,也习惯性地用力拉了陈祚荣一把。
“哟!哟!你轻点,我可不是梁子峰呀,你这么用力做哪样?是不是要在他老师身上报仇呀。”陈祚荣边说边把手抽回来。
大家开心笑了起来。
接着韦富龙把身后的官将一一向大家介绍。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队伍全部进到雷公洞,走在最后的是曲阳。他直径地走到吴天成、梁宇辰等面前:“梁……梁大人,队伍全……全部带过来……来了。”
梁宇辰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说:“曲大哥辛苦了!”
曲阳连连摆手:“不……不……不辛苦!”
陈祚荣忙问道:“曲大哥,那个韦三贵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