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连陈祚荣也没料到,他的喊声就像魔法一样,起了神奇的作用。原来已经无心恋战的山贼,眼看就溃不成军了,听到陈祚荣的这声呐喊,就像给他们脚下抹油一般,“呼啦”一声,全都躲到右边的墙角。
官兵们迅速地围成一个大圈,死死地把这群“困兽”围在墙角。
一时间,官兵们点起通红的火把,慢慢缩小包围圈。
山贼们你推我、我挤你缩在城墙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足有近二百人,虽然个个手里还握着兵器,但面对刚打完胜仗的梁宇辰一行,兵器软绵绵的,耷拉得像一条裤腰带,犹如待宰的肥猪,绝望地看着磨刀霍霍的屠夫一般。
“放下兵器,放你一条生路!”梁宇辰高喊。
“对!放下屠刀立地成……成……成……”大熊用屁股碰了碰身边的蔡龙杰:“成……成哪样?”
蔡龙杰白了他一眼,骂道:“废物!”刚要张口告诉大熊正确的那个字……
谁也没料到,大熊已经大声吼道:“放下屠刀立地成……成废物!”
还好!官兵中喝过墨水的是极少极少的,竟然还跟着附和起来:“对!把他们变成废物!”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外圈的山贼开始哆嗦起来,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掉在地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突然,从山贼后面发出一声洪亮又沙哑的喊声:“那个娘卖皮的放下兵器,老子就杀了他的全家!”刚扔下兵器的山贼又哆嗦地把兵器捡起来。
“弓箭手准备!”梁宇辰大声下达命令。
官兵们个个张弓搭箭,只要一声令下,就要把那些山贼射成刺猬。嘀嗒网
梁宇辰继续高喊:“花山寨的兄弟们听着,我梁某人不愿枉杀无辜,只要你们缴械投降,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只对那些首恶者算账,听见没有?给你们一泡尿的时间考虑,到时可别怪我梁某人不客气!”
双方僵持着,山贼们不安地交头接耳,好像是往后头央求什么,不住地往后退缩……
陈祚荣历来是观察力极强的人,他发现山贼们不住退缩,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再怎么挤也不可能缩小得这么快呀?他急忙提醒梁宇辰:“不好子峰!他们后面一定有地洞,赶紧采取行动。”
梁宇辰也感觉有些蹊跷,连忙高喊:“兄弟们,听我的命令,我数到三就放箭!一……!二……”
“且慢!”随着喊声,山贼中间闪出一条道。一个黑大汉,晃着庞大的身躯,瞪着布满血丝的牛眼,塌鼻梁下的朝天鼻孔呼呼地冒着热气,手上握着一把大号的砍刀,比扎马草的铡刀还大,和大熊的那把大砍刀有一比,只是他的铡刀把没有大熊的长而已。
黑大汉用大铡刀指着梁宇辰:“娘卖皮的!你就是姓梁的。”
大熊最看不惯在他面前撒野的家伙,一个箭步正要跨上去。梁宇辰用手轻轻一栏,自己跨上前一步,很镇静地回答:“正是!看来你就是花山寨的寨主陈大牛啰?”
“是呀!老子就是花山寨的寨主陈大牛,娘卖皮的!你……你敢把老子怎么样?”陈大牛把头一扬,倒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样子。
“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是替灌阳的老百姓向你讨还血债的。”梁宇辰指着陈大牛。
陈大牛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呸!娘卖皮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敢碰老子一根毫毛,叫你死得比吕云克还要难看。”
梁宇辰冷笑着盯着陈大牛:“哼哼!鸭子死了嘴壳硬,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哪样花招?”
陈大牛不可一世地甩甩头:“娘卖皮的!装鬼弄神来偷袭老子的山寨,算个卵本事!你敢跟老子真枪真刀比一比吗?”
梁宇辰精神一振,也上来了情绪,心想,是呀!虽然打了大半夜的仗,但还没有哪个家伙和他真正过过招,自己学过的那些本领也想试验试验。于是,梁宇辰咧了咧嘴角,朝陈大牛轻视地一笑:“好呀!说实在的,打了大半夜,还没有那个家伙让我过过瘾呢!正好我梁某人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慢!”大熊一把拉住梁宇辰:“大师兄,常言讲得好,杀鸡他奶妈的用不了汤猪刀!还是小弟他奶妈替大师兄打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卵。”
“大熊!闪开!”梁宇辰呵斥道。
“哎!哎!我讲大师兄呀,这回我可不听你的了,你是我们的头呀,这点零碎的事你也要管,不……不合适吧!”说着大熊拿眼睛瞟了陈祚荣一眼。
陈祚荣想也对,一军之帅怎能和一个小小的山贼头论高低呢?岂不丢了自己的身份。他走到梁宇辰后面小声说:“子峰,大熊讲得对,你是一军之主呀,怎能和一个贼头论高低呢?还是让大熊上吧。”
梁宇辰看见老师发话了,也就顺水推舟了:“好吧!这次就让给你,下次可别再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