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辰讪讪地问道:“大哥昨晚没有喝醉?”
“嘿嘿!”陈祚荣轻轻地笑道:“昨晚就我和表兄、老曲三个年长者清醒。”
“都是小弟太蒙楞了!”梁宇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有什么怪不怪的!”陈祚荣锤了梁宇辰结实的肩膀:“都是年轻人嘛!再说寨子里的姑娘这般热情,若不是黄天公阻拦,我们三个也是同样的下场。”说着,他看了一眼梁宇辰:“赶紧穿好衣服,出来看看寨子里美好景色。”
梁宇辰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一条大亵裤,上身都拔得赤条条的,有些悲愤地叫道:“啊!这……这是哪个给我脱的衣服?”
“噗哧!”陈祚荣也被梁宇辰一个大男人不知所措的害羞样子逗得笑了起来:“那还有谁,是你的巧妹指挥一帮姑娘干的。”
“啊!这……这怎么使得,本官失节了!”说着,像个大姑娘似的,赶忙寻找自己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陈祚荣不禁大笑起来,边笑边向外走去:“迂腐呀迂腐!大哥不看你,赶紧穿好衣服出去看看美景吧!”
一会,梁宇辰才发现一旁叠得整齐的衣服,心里又突然甜蜜起来!仿佛看到巧妹在认真地给自己叠衣服的画面。他迅速地抓起衣服麻利地穿戴起来,飞快冲出房门。恍惚中往下看去,“哇!”那么高呀!才意识到这是三楼。
是的,这是一座高大的三层木楼,三楼有四间房,每一间房都有两丈多宽,梁宇辰和陈祚荣各住一间,另两间房整齐地摆放着桌椅和一些家具,需要时就摆放一张床就成了卧房。房外是一条约五尺宽的廊柱,把整层楼环绕成一圈,廊柱的外沿修建一排二尺宽的长凳,可以扶着栏杆观赏景色,也可以面对木楼小坐休闲。在东南角廊柱外凸出一道楼台,那是与二楼连接的楼梯。
陈祚荣看着仍然有些窘迫的梁宇辰:“你莫要怪你几个师弟,也莫怪你的巧妹。起初我也是有些诧异,一群姑娘抬着一个大男人,成何体统!可黄天公跟我解释,这是山上的习俗;越多姑娘伺候你,说明巧妹的人缘越好。嘿嘿!想起昨晚的情景都羡慕死愚兄也。”
梁宇辰愣了一会,挠挠头说道:“这……这和我们山下差别也太大了!一下子很难习惯。”
“要尽快习惯,而且必须习惯,因为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梦寐以求的地方!”陈祚荣舒展地长舒一口气。
梁宇辰微微颔首,想起巧妹,一股甜蜜涌上心头。他微微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吸取着少许寒意的晨风,好似闻到了巧妹的清香,脸上不禁泛起抑制不住地微笑;多美丽的巧妹呀,就像仙女一样,那是自己多少年内心深处盼望的倩影,今天终于梦想成真。幸福来得太突然,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两天的时间,好似如获重生的感觉,是真的吗?不是南柯一梦吧?他下意识地掐了一把大腿,“啊哟!”轻呼一声,仰头驱散疼痛,可!眼前的美景已经把疼痛融化成全身的甜蜜了……
东边的已经开始泛白,群山隐隐约约地露出巍峨的轮廓,一层层瘦削挺拔如春笋,擎天一柱如白塔,时隐时现的白墙出现于晨雾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道道高大的马头墙错落有致地从低凹北边向南边山峦延伸,从来没见过如此规模的马头墙群,朦胧中,好似百条白龙在晨雾中游动。
好一座巨大的山寨,堪比一座繁华的城镇,几乎能与静江的城镇媲美,远眺云雾楼群,又不像是一座凡间的城市,更像一座修建在云端的天宫。嘀嗒网
片刻,随着东方的放亮,一缕缕炊烟从一道道马头墙之间的飞檐上冉冉升起,裹挟着那层薄薄的白雾,慢慢地向天空中那抹明亮靠拢,白雾在明亮的照耀下,变成一束束金黄,洒向山寨的每一个角落——山寨苏醒了……
美!太美了!梁宇辰和陈祚荣被这番美景陶醉得眼睛都湿润起来。
这里的山不像静江那样一峰独秀,三五成群,而是千峰万仞绵垣蜿蜒,感觉与天紧紧挨着的样子。整个山寨被群山包围着,但又像是从群山中长出来一样,楼中有山,山中有楼,山高楼美遥相呼应,往北看,一道道马头墙层层叠叠,犹如种满棉花的梯田,让人浮想联翩。往东看,一幢幢别具一格的阁楼错落有致,让人心潮澎湃。山寨散发一股古朴、和谐和宁静的气息,从规模和建筑来看,一定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真想不到,咫尺之间竟然还有这么美丽、安逸的世界存在!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间天堂。
梁宇辰与陈祚荣都没有说话,一切的语言都难以表达眼前的美景,只有静静地去体会她、感受她,让激动的眼泪痛快地流吧。
“老师、大师兄,黄天公唤我们下去吃早饭了!”不知何时,猴四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梁宇辰和陈祚荣的身后,轻声招呼着。
“哦!”二人才从美景中清醒过来,偷偷擦拭一把湿润的眼睛,跟着猴四下楼。
二楼的格局与三楼相仿,只是比三楼更宽大些,设有四间房,其中三间各铺着四张床,是梁宇辰几个师弟和韦富龙等休息的房间。
一楼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中央一个五尺宽的火坑,预备冬天生火取暖之用。火坑的东西面各摆放着两张宽约五尺、长约近两丈长的大桌,四周摆放若干张长凳,都是用高山坚硬的木质制成的,每张凳子都非常沉重,制作也比较精致。
靠东边的其中一张桌面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五色糯米饭、小米粥、粽子、清炒竹笋、清炒蘑菇和各类蔬菜等,除了荤腥的食物外,与一顿丰盛的正餐没有如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