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祚荣一惊,不自觉地松开腊梅的手,端详腊梅的面容。在隐约的路灯照耀下,那张纯真秀气的面容一闪一闪的,还是那么迷人:“腊梅是何时知道陈某有这种感觉的?”
腊梅看了一眼喧闹的獒龙峒方向,轻轻拉起陈祚荣的手拐向真龙山:“在今天做完祭龙坛的承宗礼后,当走下獒龙峒的路上,腊梅看见孔明哥哥突然变得冷峻的目光。”
陈祚荣跟着腊梅登上真龙山的石阶:“难道你孔明哥哥的这种感觉不对吗?”
“噗哧!”腊梅轻轻掩嘴轻笑一声:“又对,又不对!”
陈祚荣看着台阶:“此话怎讲?”
“哥哥先喝口水吧!”腊梅递过一个葫芦。
陈祚荣接过两个拳头大点的葫芦,黑暗中触手感觉有密密麻麻的花纹,他把葫芦凑到一旁的路灯下:“好精致的葫芦!”陈祚荣脱口夸赞,爱不释手地仔细观看。
“哥哥要是喜欢就送给哥哥。”龙妹脸上有些潮红。
“这……这可算是送给陈某的定情物?”陈祚荣打趣地看着腊梅。
“就算吧!”腊梅害羞地轻轻掐了一把陈祚荣的胳膊:“不过以后和腊梅说话不许说陈某这个称呼,这样显得我们好陌生的感觉。”
“那王……不……我应该如何称呼自己?”陈祚荣跟在腊梅身后。
“嗯……腊梅称呼什么,哥哥就称呼自己什么!”腊梅回眸一笑。
“哦!”陈祚荣脚一软,虚踩一脚,“哎呀”地倒向腊梅……。
腊梅迅速扶住陈祚荣的身躯,由于惯性过大,两人倒向石壁上。两团温暖紧紧贴住陈祚荣胸前,“嗡”陈祚荣脑袋像撞进一团蜜蜂一样地晕眩起来。“嘭”又像被火烫一样赶紧松弹起来,尴尬地胡乱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对……对不起!”。
“光对不起有什么用!还不来拉腊梅一把。”腊梅假装生气地埋怨起来。
“哦!”陈祚荣忙伸出手拉起失重靠在石壁上腊梅。腊梅顺力轻轻拥到陈祚荣怀里,那两团温暖又贴在陈祚荣胸前,一阵苏香直扑脸上:“哼!都说山下的男人比女人还害羞,果然如此!但哥哥就不顾腊梅的安危了吗?”说完假装生气地在陈祚荣胳膊上轻轻地拧了一把。
哎呀,我的妈呀!陈祚荣哪还有力气叫出来,全身都酥了,酥麻的两腿一动不动地看着腊梅,出娘胎第一次感受何为“飘飘然”。
腊梅拿过陈祚荣手中的葫芦,轻轻扒开木塞:“哥哥喝口水吧?”
“哦!”接过葫芦:“对对对!哥哥喝水!”接着“咕咚咕咚”灭火般地把葫芦里的水几乎都喝干了。
“噗哧!”腊梅掩嘴一笑,轻轻拉起陈祚荣的手:“傻站那里干什么?走呀!”
陈祚荣用衣袖胡乱拭去嘴角上的水渍,傻傻地跟在腊梅身后。还好,紧登几级就到了半山的一个平台,如果再往上爬,这双酥软的双腿一定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腊梅拉着陈祚荣走进平台边上的蒸笼屋,一丈多方圆的屋子甚是宽敞,有床、桌、凳等用具。二人走到三尺见方的窗户,对面正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獒龙峒,广场上人头攒动,歌声、觞酒声不绝于耳。两人胳膊伫在窗沿上,饱览盘龙峒浑天一色的美景,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释然和惬意。
陈祚荣缓缓回过头,看着几乎贴在自己肩上的腊梅:“腊梅,你还没回答哥哥的问题呢?”
腊梅转头看来一眼陈祚荣,又把眼光看向远方:“自你们上山后,族里各石牌就得知山下的情况;盘龙峒正面临一场危机。其实山下的大体情况山上都有所耳闻,只不过具体细节还得孔明哥哥一行帮助了解。族里一百多年未与山下接触,特别是花山寨的敌意,使全峒对山下的人不得不采取严格的防范意识。你们上山让全族产生很大的争议,为了盘龙族的生死存亡,最后峒王决定采取联姻的方式,这样,既不违背祖上的规矩,对全族又有一个交代,所以联姻是族里与孔明哥哥一行必需的重要环节。”
陈祚荣默默地点头:“这点哥哥明白山上的用心良苦。我奇怪的是;今天承宗礼上的十二位龙妹,除了盘巧和冬妹外,其他十位龙妹是怎么一种心态来与我们相处,是族里强迫的还是……?”
腊梅缕缕刘海,摇摇头:“山上的任何事都不存在强迫。就拿婚姻来说;盘龙族历来是崇尚自由婚姻,你情我愿,其中我们龙妹是占有绝对主动权。当然,盘龙族的龙妹的婚姻不单单是个人的幸福,也是盘龙族的幸福。所以盘巧妹妹在危难中才采取与子峰龙兄的联姻的方式,才能说服族里不同的声音。所以孔明哥哥等十人也要采取联姻方式才能留在山上,否则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特殊时期采用特殊的方法而已。当然曲阳恩人除外,但他是冬妹的干爹,也算是一种血缘关系。再且曲阳恩人思念家人甚重,不愿与别的女人接触,就与冬妹的亲人的身份加入盘龙族也不违背族规。”腊梅缕缕刘海,接过陈祚荣递过的葫芦,轻轻抿了一口:“自孔明哥哥等上山后,族里就决定挑选族里十位龙妹与哥哥等十位龙兄婚配。当然这种挑选一定是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的。哥哥注意没有;这十位龙妹都是容貌身材在族里都算是拔尖的,对不对?当然除了腊梅的姿容略逊之外……”说完,腊梅故意把脸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