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祚荣向大家笑了笑,慢慢站起来,在集议室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盘龙峒可能藏着朝廷的秘密,也许这个秘密让朝廷感觉到不安,所以在数年前就派哈日巴拉到灌阳蹲点,继后又派明里帖木儿盘踞静江。”
“至于龙文牵扯到朝廷内部矛盾又是何意?”黄天公问到。
“只是一种猜测。”陈祚荣低着头思索:“从哈日巴拉的信中透露;他与明里帖木儿并非同一个主人,但又像一个主人。”
大家对视着,都不明白陈祚荣的含义。
陈祚荣接着说:“如果他们同属一个主人,那他们之间必须为上下属关系,但分明他们不是。明里帖木儿的级别要比哈日巴拉高很多,但哈日巴拉并不惧怕他,说明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背景。如果他们不是一个主人,明里帖木儿又怎么知道哈日巴拉在灌阳的真实任务呢?”
“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把我们都绕糊涂了?”梁宇辰挠挠头一脸狐疑。
陈祚荣摊开手,耸耸肩:“陈某在想,能调动攻打八百媳妇国都的指挥使的人,背景一定非常了不起,这个人虽然了不起,但也对哈日巴拉背后的这个人也忌惮三分。要不然早就命令明里帖木儿直接取哈日巴拉而代之,之所以没有这么做,说明哈日巴拉背后的这个人与明里帖木儿背后的人不差上下。”
大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黑龙皱着眉头问道:“哈日巴拉三番五次往明里帖木儿大帐跑,这不是说明哈日巴拉是明里帖木儿的下级吗?”
陈祚荣摇摇头:“这就是哈日巴拉聪明之处。以明里帖木儿的暴脾气,哈日巴拉如果不主动向他低头,明里帖木儿一定会杀上门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变被动为主动,这叫‘脚踏两只船’。哈日巴拉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到时那边势力强就倒向那边。”
“那马萧公的后台比起哈日巴拉和明里帖木儿的后台如何?”周文龙突然问道。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梁宇辰身上。
梁宇辰连忙摇摇头:“这等机密大事,姨丈绝不轻易告诉子峰的。”他看向陈祚荣:“林师爷没给大哥透露什么吗?”
陈祚荣也摇摇头:“没有!但从马大人敢当着哈日巴拉的面许诺给上司送信,说明来头也不小。”
“咳咳!”黄天公干咳了两声:“根据小孔明的分析,看来今后我们盘龙峒的麻烦少不了,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做好一切防范的准备。各师做好各路的监控和把守,保持与山下的联络,确保盘王节期间不要有任何不幸之事发生。”
“得令!”四位师长站立回答。
黄昏,已是中秋时节的盘龙峒,到处都是彩色的树叶,把四周的山脉染成金、红、橘、黄、绿等五彩斑斓的颜色,仿佛一条条“彩龙”盘踞在盘龙峒四周,“彩龙”不停地向天空喷洒着五彩的树叶,把大地铺成一张宽大的“彩色的地毯”。
暮归的盘龙人从四面八方涌向盘龙峒,五颜六色的衣裳犹如一片片宽大的树叶,踏着那张“彩色的地毯”,诠释着何为锦上添花。
梁宇辰和陈祚荣悠闲地从龙戍司走向二七西南楼,看着这仙境一般盘龙峒,心里荡漾一股股暖流。回想起一行到盘龙峒,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天,但却有一种归家的感觉。回想以前山下的日子,总是有种隔世的模糊,令人不堪回首。曾几何时谁能想到,自己能过上人间仙境般的日子,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愿永远醉生梦死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