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被冷落了的席玖,忍不住发问:“音乐与爱情,对你意味着什么?”
柳歌伶说:“我音乐,故我在。当我真实存在时,才有能力爱你啊!”
她将那张草稿纸,递给席玖,“看看,为你写的歌。”
席玖展开,一眼瞥去,已然面红耳赤。
但为君故,不远陌上。
更深夜重,惜身不徨。
风之如诉,摇晃微光,
与我作伴,贪欢一晌。
遗忘身在何处,
如云之彼端,
似梦似幻,
所有色相皆惘然。
他没敢再往下看,因为心有点乱。
“能让席厂长红着耳朵看,应该说是我的荣幸呢,还是遗憾?”柳歌伶用指尖捏着纸,抽了回来。她那么坦荡,眼睛黑白分明。
“以我为遐想,搞你的创作?”
她直言承认,“是啊,你是我的贪嗔痴妄。”
因他而贪,因他而嗔,因他而痴,因他而妄。
“不过我很感激,有这样一个人,让我从云端跌落尘埃,满心欢喜,一念繁花。”
这就是柳歌伶,活得真实自由,从不掩饰自己的热爱与念望。
席玖揽住了她的腰,“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柳歌伶还未回答,席玖的手机就响了,他不想被打断,那铃声却没完没了。
还是柳歌伶,拖着他靠近,摁下了接听键,那边传来派送员的大嗓门,“喂,你的外卖到了,来外面取一下。”
席玖忿忿,只想退货。
柳歌伶却笑靥如花,“我是真的饿了,没有力气去你的酒窖了。让我补充点能量。”
“你更美味!”席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到底是没再折腾她,分不清是舍不得,还是夹杂了其他的情绪。
第二天,柳歌伶不等席玖醒来,先去了竺篱笙箫工作室,将歌词拿给黎箫看。
“我要拍v。”
黎箫刚洗漱完,随意地坐在竹子下,信手翻看。
怎么说呢,脑海里都是动物世界里主持人的解说,单曲循环的那种。
“炎热的夏季到了,草原又到了繁衍生息的时候。”
他的答案斩钉截铁,“拍不了。”
“还有什么是你拍不了的吗?”柳歌伶抱着手臂,冷眼打量着他。
“这种歌,你自己唱唱就好,或者抱着吉他,唱给你心上那位。还要给你的粉丝听吗?她们怎么看你?”
网络上每年评出多少恶俗歌曲,有的音乐人、歌手,贪图一时的热度,被钉在恶俗的耻辱柱上,不能翻身。
“黎箫,这是你说的话吗?人人皆有七情,这平凡的事,还值得我们讳莫如深吗?我一定要拍出来,为了纪念,我的爱情。”这是柳歌伶最真实的想法。
她想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
“那你去找造氧他们,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拍,用什么画面,取什么构图。”黎箫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花莳和双子座小鸟走下楼来。
“要不要集思广益,大家一起献言献计,看看怎么拍?”黎箫随口说着,余光打量着柳歌伶。
柳歌伶自然坦荡荡,“艺术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们要看什么?”竺笙提着早餐打包袋,一股脑放在了石桌上,朝着花莳那边凑过去。
三个小脑袋围绕在一起。
“哇哦!”双子座小鸟一个激灵,“好刺激啊!”
花莳眨着眼睛,带着疑惑。
最后所有的焦点,落在了竺笙身上。
“歌伶要拍v,怎么拍?”黎箫把难题留给了竺笙。
坦白说,竺笙大脑是空白的。
她也不是导演,文字如何转化成视觉语言,她并不擅长。
但,她和别人的看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