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琪看着独自坐在角落里的顾廷槐有些心虚,她这一个多月没碰到顾廷槐本人,倒是和顾廷槐之前带她认识的那些人混熟了,徐安琪捏酒杯心底有点忐忑,她不擅长交朋友,但在面对和顾廷槐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好像再难的事情,面对起来也有了勇气。
这一个多月来,徐安琪奉程这些人,也主动参加这些人的聚会,唯恐错过一次刚刚好那一场顾廷槐就会出席,今天终于等到了。他会不会发现她的居心叵测,让她出去,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徐安琪握着玻璃杯的手有些发白,手心紧张出了汗。
顾廷槐眼睛不瞎,看见了徐安琪,只是意外她会在这些人里,毕竟徐安琪看起来胆子小,说句话也能憋红脸,许闵恩都混不到一块去的人,倒是和她混在一起了。
许闵恩确实和顾廷槐这一些狐朋狗友混不到一块去,这些人大部分是一些纨绔子弟,开的玩笑和平时的行为让许闵恩很看不过眼,顾廷槐不是没撮合过,但见许闵恩实在和这些人处不到一块,也没再勉强。故而,即使顾廷槐和许闵恩交往四年,却和这群人不见得比一个半路出来的徐安琪熟。
而顾廷槐这群狐朋狗友,显然也更喜欢徐安琪一点,对许闵恩的印象不过是那张脸很好看,但他们家世地位摆在这,要多少美人没有?更何况许闵恩对外人慢热疏离,性格一点谈不上好相处。双方属于互相有点意见,这群人觉得许闵恩假清高,只是奈何顾廷槐在她身上丢了魂,他们总要顾及顾廷槐的面子,许闵恩觉得这群人是乌合之众,品德败坏,简直是素质教育漏网之鱼,给文明社会拖后腿。
最近几年顾廷槐和许闵恩之间感情有点不稳定,偏偏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徐安琪,徐安琪喜欢顾廷槐,又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出现在顾廷槐身边除了许闵恩之外的女生,不见得顾廷槐对徐安琪一点意思没有,这时候他们也不管顾廷槐和闵恩分没分手,反正是找机会撮合徐安琪和顾廷槐的。
徐安琪在众人怂恿之中脸红扑扑的,端着酒杯怯生生往顾廷槐走去。
“刚刚游戏输了,你可以和我喝一杯吗?”徐安琪有些紧张,她害怕自己的心机被拆穿,顾廷槐会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吗?但喜欢一个人就是没有道理的呀,她就是想靠近他一点,当个朋友也可以。
顾廷槐心事重重,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倒了小半杯,仰头一饮而尽,再没有理会徐安琪。许闵恩五月中旬才回来,但他的生日她不回来了吗?自从认识许闵恩的第一年,他的生日都是和她一起过的。顾廷槐有点不安,许闵恩一直以来太独立了,反而是他一直黏着她,如果许闵恩腻了要离开,顾廷槐自问,自己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对许闵恩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忽然得到了月光的垂怜。
顾廷槐灵光一现,他不知道月亮什么时候走,那他把月亮锁在自己身边好了。反正他们年龄也到了,交往四年,也该到结婚的时候了,戒指他早就订好了,只差一个求婚仪式。
徐安琪坐在旁边几次开口都被顾廷槐的无视堵了回去,最后只能端着酒杯又干巴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散场,外面已经入夜了,一群人三三两两散去,默契把徐安琪留在最后和顾廷槐独处。
“廷槐,我和珊珊待会还有事,安琪拜托你带回去啦。”嘱托完男人搂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生率先出门,那女伴回头对徐安琪暗暗眨眨眼。
谷 只剩下徐安琪和顾廷槐两人站在原地,徐安琪一颗心狂跳,深呼吸几次才鼓足勇气开口“那个拜托……”
顾廷槐回复完消息将手机收进口袋,不等徐安琪多说,已经迈步朝自己的车走去。徐安琪抿唇,不再开口,小跑着跟上。
就在徐安琪抬手要开车门时,忽然被车里的人摁住,车窗降下,顾廷槐微微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今天有点事,不能送你。”
徐安琪讪讪收回手,脸上的尴尬来不及掩藏。
“你打车回去吧,我给你报销。”说着顾廷槐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红钞……
章邯发现段裕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远远看见一个女孩站在一辆跑车旁边,那女生长得不是惊艳的类型,但还挺耐看的,章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没有匹配上号,转头问道“你认识啊?”
段裕收回目光,那人是徐安琪无疑了,那辆车段裕没见过,但直觉告诉他刚刚和徐安琪站在一起的就是许闵恩的男朋友顾廷槐,许闵恩最近在拍戏应该没在s市,这两人……
“不认识,快开吧。”段裕拿起眼罩盖在眼睛上,白色的保姆车从顾廷槐和徐闵恩面前驶过,远去了。
段裕在表演系进修,基本上撞不上徐安琪,但顾廷槐的名声很响,许闵恩在学校的知名度也足够高,两人从入学起就是情侣,四年下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这么一对。
顾廷槐对徐安琪越生疏,徐安琪就忍不住越想往上面凑,他们有过关系好的时候,这一下关系糟糕起来才会让人这么难受,徐安琪也不想别的怎样了,只要她和顾廷槐的关系恢复道之前就好了。徐安琪开始往顾廷槐面前刷存在感,但小心克制,在一个不讨人厌烦的范围之内。
顾廷槐最近忙着制造惊喜,总是忘记饭点,徐安琪带来便餐,顾廷槐推迟不过,吃完后又继续忙着求婚的事情。一来二去,两人形成了默契,徐安琪每到饭点就带着便餐过来……
徐安琪没什么知名度,但她最近出现在顾廷槐身边,流言还是悄悄在学校里蔓延起来。
段裕最近非常心烦意乱,徐安琪和顾廷槐的流言越传越凶,明明这件事他不是其中任何一个人,但段裕总有种坏事是自己做的感觉,近来越来越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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