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射虎没好气道。
“嘻嘻。爹,你放心吧,女儿哪怕出嫁了,也还是你的小棉袄嘛,会经常回家来看爹爹和娘亲的。”
南宫琥珀有些害羞起来。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知道没!你的婚事,为父会给你处理好的。”
看着女儿脸上露出的欢悦笑容,南宫射虎心中便有了抉择。
让女儿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他老来得女,故而十分疼爱这个女儿。
也罢……
家族的事情,他来抗便是。
他要用自己的双臂为女儿扛起这片天,让女儿无忧无虑地活在当下。
所以,赵家若真要翻脸,那么这狂风暴雨,就让他独自承受吧。
……
赵府。
“呜呜呜,老爷,你可得为默儿做主啊,你瞧瞧,这脸都肿成这样,连牙齿都碎了,这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一衣着华丽的妇人哭哭啼啼地叫唤着,便是赵默之的生母,赵权的发妻。
“行了行了,此事老夫心里有数。默之,这几日你就呆在府上不要出门了,这个白梅公子有些本事,为父得先将他的底细摸透了再说。”
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这猪头样,而且在梅园文会上出尽洋相,赵权差点暴走,好在多年养成的城府和理智让他冷静了下来。
在江南,谁能绕过他?
可这个白梅公子明知赵默之是他儿子,却依然出手教训,丝毫不给他堂堂总督面子!
这个白梅公子要么是个蠢货,要么就是有强到对他无所畏惧的底牌。
他倾向于后者。
毕竟,文采如此横溢者,岂会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就在这时,一小厮急急跑来,呈上一份烫着金边的驾帖,恭恭敬敬道:“老爷,越王府下了拜帖。”
赵权接过一看,满脸讶异:“越王邀我午时赴宴……”
“父亲,越王不是一直和咱家关系不好吗?怎还设宴邀请你?别是什么鸿门宴吧?”
赵默之有些好奇。
父亲是江南道总督,而越王的封地便是这江南应天府。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他们两家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然,也不能好。
毕竟封疆大吏若是和藩王走得太近,只怕朝廷就要急了。
“默儿,你对越王家的南国郡主怎么看?”
赵权笑眯眯道。
心中正在衡量着利弊。
都是老狐狸了,这拜帖中虽是不经意提及了南国郡主,但他哪能领悟不透越王的想法?
这越王,是想要和他结为亲家啊。
若没有朝廷隔在中间,他当然也是愿意的。
可是郡主出嫁乃是皇家之事,必须要得到宗人府和天子的点头才行。
越王,又有什么法子能够说服朝廷呢?
毕竟,一是实权藩王,一是封疆大吏,这两家若是结亲,那整个天下都要震动了。
“南国郡主?嘿嘿……”
赵默之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作为花丛猎手,什么样的女人让他最具有征服感?
自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冷艳仙子,又或者是媚态十足的绝色妖女。
南宫郡主的身份,足以让他垂涎三尺了。
“抛开家世、身份,单论本人,南国郡主和南宫琥珀相比,你觉得谁更合你心意?”
赵权问道。
“儿子觉得,自然是南国郡主好一些。”
赵默之激动道。
这不是废话么!
南宫琥珀虽然脸蛋长得漂亮,但再漂亮,也就青楼花魁的级别。
而除此之外,南宫琥珀还有什么优点?动不动就舞刀弄枪,又岂会被他所喜?
而南国郡主就不一样了,那身上的辣劲儿,可一点都不逊色于狐狸精啊!
而且,人家这郡主头衔,就能让天下男子想入非非了。
“为父知晓了,你就老实呆在家里吧,等为父见了越王再做打算吧。来人,备轿……”
赵权心情也是愉快起来。
自家这个儿子,也是很抢手的嘛。
现在就看越王那边能不能搞定朝堂了。
若是没问题的话,他自然也是倾向于和越王府联姻。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赵家跻身于一流世家序列的机会!
若赵家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想到此处,赵权的眸光不由得变得火热起来。
……
李诺在江南投下一颗石子,整个江南便震荡了起来。
始作俑者的他此时已经出现在了总督府。
只是等到日影偏斜,这位总督大人才一身酒气地走入府衙。
“你是何人?”
见有人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位置上,赵权心中勐然大惊,酒醒了大半。
“总督大人,这办公时间熘达出去喝酒,若是被御史台知晓,只怕又要挨罚了。”
李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一脸玩味笑道。
“白梅公子?”
赵权眯了眯眼睛。
“看来你那儿子已在你面前给本公子上过眼药了?”
李诺讥诮道。
“哼,你来此作甚?”
赵权很警惕。
能够不惊动将士就出入总督府,此人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李诺笑道:“小生来此当然是喊冤啊。”
“哼,你既有冤屈,应该去县衙找县令击鼓鸣冤,为何来总督府衙?”
赵权面不改色地质问道。
“因为本公子要状告之人,手眼通天,权势极大,小小县令不过七品芝麻官,哪敢受理?”
李诺委屈巴巴道。
“你要状告何人?”
赵权依然表现的很警惕,没有迈入门槛。
李诺:“本公子要状告之人,赵大人其实也认识。”
赵权眯起了眼睛:“到底是何人?”
李诺玩味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