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一脸遗憾。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我若是去读书,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此言一出,明光又现。
市井之间,凡人义气。
厅堂之上,文人苟且。
昏暗酒楼内好似白天正午,厅堂敞亮。
郭腾眨眨眼,酒楼又恢复刚才阴暗。
“奇怪,这酒楼还是暗的啊?”
郭腾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难道自己喝醉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陈义眼睛精光闪亮,昏暗环境中宛如萤灯。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陈义一声大吼,震得酒楼灰尘都从楼顶洒下。
他又站起身,拿起酒坛,大口满饮。
“吨吨吨!”
一坛酒下肚,陈义不觉痛快。
看着桌上空荡酒坛,丢出十两银子,对着远处掌柜大声呼喊。
“店家,酒来!”
小二急忙送上酒水,陈义掀飞酒封,吨吨吨往嘴里倒。
酒水从嘴边溢出,淌的陈义胸膛到处都是,他只觉得爽快。
“今日听得郭小哥两句,就是死,也是值得了。”
陈义放下酒坛,坐回板凳,脸上带笑,眼中含泪。
郭腾知道,这位老哥,醉了。
他突然想起前世看的到一张图片。
醉酒的等级。
眼前的陈义老哥,恐怕也是一个有理想的愤青。
许久之后,朦胧的陈义惺忪眼睛,恢复清醒。
“郭小哥日后大有作为。”
“想想此番邀请郭小哥入我泉城玄府,怕是误了你。”
“若我三年前在安州府,倒是可以…”
陈义话说到这时,面色变得晦暗。
刚才言语谈吐时的激情也不再。
“今夜幸事,就是遇见郭小哥。”
“来,喝酒。”
陈义此时也不再言论郭腾进入玄府事情,举起酒杯,邀请郭腾吃酒。
郭腾心中暗自焦急。
大哥,我入不入玄府,你到底给回个话啊。
只是,后面时间,陈义不再议论玄府事情。
只是不断劝酒,不醉不归样子。
郭腾着急,也不敢说出来。
吃完酒食,陈义对郭腾拱手而拜,自行远去。
留下郭腾,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上辈子吃不上皇粮,这辈子也吃不上皇粮,唉。
等等,原身貌似吃上皇粮。
只是三天时间不去县衙,这捕快的身份,还有吗?
郭腾心中怅然,快步走回家。
“怎么那么晚?”
郭腾回到家中,家中灯光还未消去。
原身父亲郭威打开门,脸上写着不快。
“还有酒气,出门吃酒了?”
埋怨一声,郭威打开院门,让郭腾进来。
“还饿不,桌上给你留了饭菜。”
“温水暖着,应该还是热的。”
郭腾走进来,郭威把朝大门外左右看一眼,这才把大门关上,插上门栓。
跟着郭威走到正房,郭腾把温热的饭食吃下。
两个糙米面馒头,一碟青菜,青菜底下,还有一小片肥肉。
看的出来,自己穿越的这一家也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