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慌,小老儿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对公子怎样。”
郭腾对此话很是怀疑。
他很想问问老者是怎么突然到他身边的。
他现在长白锻体法四层,身体强度已经超过15倍。
寻常风吹草动,蛛丝马迹他都能感应到,要说一个人出现在身边,郭腾没有感应,那怎么可能?
有些时候,看破不说破,大家都能继续走下去。
没办法,郭腾只能当眼前老先生说的手无缚只因之力是真的。
“老先生有何指教?”
郭腾对眼前老人抱拳恭敬问道。
“诶,可不敢在公子面前谈论指教二字。”
“公子大才,经国之道脱口而出,我哪敢指教公子。”
老人连连摆手。
“某名崔元华,本是东海一参赞,夜晚巡游,本想得些乐子,却不曾想在此地听到公子此番治理言论。”
“我知公子言论内涵道理深奥,还请公子为我解惑。”
“为什么到了第二个月,就给流民打欠条,而不是发工钱呢?”
“县衙手上不还是有钱吗?”
崔元华对郭腾拱手想问。
“这解释起来就很复杂了。”
郭腾有些为难。
不是有些理论他不想丢出来,而是他是一条工科狗,有些东西他只记得大概,真要往内里深究,他不好给人解释清楚。
打欠条这个举措,经济学上叫什么忘了。
但是这套打欠条的流程他非常清楚。
为啥?
他在工地上呆过一些时间,工地上的钱或者说欠条,就是这么来的。
到了年底,工期结束,大伙拿钱。
虽然钱没有日结,月结,但是这钱最后是到手了。
年终几个月甚至十个月拿不到钱,这人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就是人在没有钱的时候,日子过的苦哈哈的。
想了想,郭腾给崔元华这么解释。
“这是官府的信用。”
“首先,官府不能把手上剩余这点钱发出去,一发出去,就说明官府没钱了,这个时候只要有任何流言,对于以工代赈这些政策来说,都是致命的。”
“但是我只要不把这钱发出去,而是打欠条。”
“为了生计,流民得把手上的钱花出去吧,商户会继续得到钱。”
“官府继续收税,也可收欠条。”
“此时官府收欠条,欠条就是钱。”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欠条不是钱,而是官府的信用等价物,但实际上,它也算钱。”
“只要大家认欠条能行使钱的能力,买卖东西交税,那这就是钱。”
“变相的,官府有了钱。”
一番话,说的崔元华眼睛越发迷糊朦胧。
他听不太懂,可又觉得郭腾说的有道理。
欠条能买卖东西,又能交税,这不是钱,是什么?
可为什么又感觉哪不太对劲呢?
“公子大才,毛某佩服!”
“还请公子随我一道,前往巴山天灵二省,大展宏图之志。”
郭腾说的话,远处和陈义一直拳脚对轰的毛人凤自然也听到。
郭腾说的也不玄奥,他也能听懂不少,也越发觉得郭腾是个人才。
这等人才在越王治下,不出几年,越王势力必定翻翻上涨。
郭腾自然也会青云直上。
他作为郭腾举荐人,身份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