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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社在走出了办公室去洗水间，吉米在带着几人在门口守着，林子社见到了在洗脸的华超，

华超的头发都湿润了，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子社见到华超后，他微笑地跟华超说，

“镪水，你也在？”

华超转过身不时的摇摆着，一副站不稳的古惑仔样，他捏了下鼻子，他甩着手指着门口说，

“银蛇？”

“是啊，我…刚刚有点困，来洗手间洗个脸。现在洗完就走了。”

林子社跟华超点了点头，他微笑地跟华超说，

“好。”

华超在离开前都不敢回头，他的手捏了下嘴。

他很怕林子社会把他叫住，他不想跟林子社谈一些事情，也不想面对一些东西。

林子社没有喊住华超，只是静静地看着华超的背影…

……

汤米在众人都离开后，他来到了女孩们所在的后场，

汤米的姿态与表情都变了，然不是刚刚那样面对宾客的友善客气。

他抽着烟靠在桌子上，看着女孩陈美凤说，

“说吧。”

“老细（老板），人工（工资）这么低，怎么做下去？”

汤米看着跟他抱怨的女孩，他的眼神不善地对着陈美凤说，

“前几日你上班的时候，大家都讲的清清楚楚。”

“你跟我要货，在人工里面扣的嘛。”

陈美凤对于汤米很不喜欢，人工低，在这里拿货又贵，她对着汤米说着，

“我在外面拿，也不用…”

汤米听到陈美凤的话，他的脸抽了一下，他不爽地对着陈美凤说，

“你舒服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吗？”

“我给你的是最好的货！嫌少就落力做事。”

“还有啊，你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拿货，你拿多少我就照扣。”

“出去！”

陈美凤很不爽的要走，汤米看到陈美凤摆着个臭脸，他一把抓住陈美凤的手，他把陈美凤给拉了回来。

汤米盯着陈美凤，陈美凤还是一脸的不服，汤米用手拍着陈美凤的脸说，

“不要黑口黑面（愁眉苦脸）对着我的客。”

“到今时今日的服务态度，是不行的。”

“…”

陈美凤没有说话，汤米轻拍了她一巴掌，把她给甩走了。

汤米仿着林子社店铺去做，但两者没有可比性，林子社都是用钱堆出来的，用人工找最好的妞还包三餐。

如果他能搭上林子社的船，那就是好了…

汤米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周围不敢说话的马仔、女孩，他用手指着他们说道，

“你们给我醒目一点…”

“别给我闹出什么事了。”

周围的人对着汤米低声地说着，

“是，汤米哥。”

“知道了，汤米哥。”

汤米把烟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上，他要去探望自己的母亲了，他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每日都会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在汤米走后…

所有女孩都面面相觑了一下，汤米的场子真的不是人待的，提成低，还诱惑人吃糖。

整个月的人工，从那里来就从那里去。

到手上都不够自己生活的，场子的货还比别人价格高，还不允许出去买货。

没有人敢说出转场的事情，没有人敢转的，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罩住，别最后又回来了。

那笔账，都不知道会怎么算，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

…

陈美凤愤愤不平，她化妆时跟自己的好友说着，

“汤米这个扑街！”

“美凤，别这么大声，小心被听到了。”

“我敢说，就不怕别人听。”

身旁的姊妹用手抚着陈美凤的后背，她不希望陈美凤闹出什么事，汤米已经说了，最近差馆盯的仁义社很紧。

“汤米，也是的。”

“这样做法，不就是部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我们帮他打工，还要帮他的货打存量…”

“到头来，我们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