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他一脸严肃地望着林平之。
林平之却是不知死活地嘲讽道:“对不住啊,岳师傅,岳大掌门,我只是没见过这样强人所难的,实在是没忍住”
“林平之”岳不群眼睛一眯,心道过了今晚你就是个死人了,自己又何必和一个死人置气。
他转向宁中则道:“师妹,如今你代为执掌华山权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当时听了这消息也是高兴得紧你我夫妻俱为一体,谁来做这个掌门都是一样的。”
宁中则也知道岳不群是在打感情牌,但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语气恳切地规劝道:
“师兄,只要你肯跟我回华山,向风师叔认错,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
一听这话,岳不群的脸色就跟丧母一般难看。
“哼!风清扬那个老家伙,一直就不肯正眼看我。这一回又故意刁难我”
一提起风清扬,便勾起他满腹怨火,勃然拂袖道:“叫我向他认错?我何错之有!这些年来,要是没有我,华山派早就灭门了!”
“这些年,他又在哪里?躲在思过崖上喝他的小酒?他这个剑宗的老不死余孽,有什么资格做华山派的长老!”
“师兄!”宁中则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叫停。
这些话偷偷说说也就罢了,可岳不群居然拿到明面上,这里岳灵珊还在,弟子们还在,叫他们听了如何作想!
如此看来,岳不群,是真的有些失心疯了
岳不群看向众人,反问道:“怎么,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若没有我岳某人,华山能有今日?”
岳不群正要继续发挥,大倒苦水,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给打断了。
“啊对对对,说得太对了!”
刘风在鼓掌,还给岳不群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感觉岳不群说不上来,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在嘲讽自己。
这个奸诈的小皇子,满肚子坏水,也是该死的东西!
虽然没有证据,但岳不群却可以肯定是刘风在背后陷害自己!
这是直觉,因为他每次看见刘风和宁中则或者岳灵珊站在一起时,都会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不适和厌恶。
宁中则失望地闭上了眼,摇头道:“只要你肯跟我回华山,什么都可以商量”
“当然,我当然要回去!”岳不群一口应承下来,又口气一转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他剑指林平之,目露凶光道:“你处心积虑污我清名,坏我华山声誉。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更对不起我华山列祖列宗!”
刘风听得这话又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你啊,岳不群!就连报私仇也要假借公义之名。
看来有些人这伪君子面具一戴上就是一辈子都脱不下来了。
岳不群的剑很快,就和当初手起刀落斩去烦恼根时一样凌厉。
这一剑,眼看就要刺穿林平之的胸膛。
林平之虽然也练了辟邪剑法,但和岳不群相比还是不如他剑。
刘风仍不着急,因为宁中则出手了。
“铿锵”一声,玉女剑挡下了君子剑。
宁中则与岳不群互拆了几招,岳不群勃然怒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宁中则板着脸道:“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妹,就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岳不群,你真的练剑练到走火入魔了!”
岳不群握剑的手微微一抖,随机发出骇人的尖锐笑声。
“宁中则,宁掌门!好一个受弟子爱戴又爱护弟子的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