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父一向不肯同意并派之事。在龙泉铸剑谷,为何你们甫一离开,她们就遭了魔教的毒手难道底下真有如此蹊跷之事?”
高克新正要发怒,却被一旁的瘦削脸山羊胡道士给按住了。
只见这道士阴恻恻笑道:“日月魔教的人神出鬼没,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而且他们在各地都安插了眼线,未必恒山派之中就没有细作。”
他是左冷禅的师弟钟镇,实力也是不凡,江湖绰号“九曲剑”。只是为人狡猾奸诈,外表道貌岸然,内心实则卑鄙龌蹉。
这三言两语的,便将嵩山派的嫌疑推得干干净净。
仪玉却冷笑道:“我恒山有没有细作不甚明白,但你嵩山是肯定有鬼了!”
着,她便从袖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起,好叫场上众人都看个清楚。
只见那面金灿灿的铁铜牌上,赫然刻着“嵩山太保”四个字,正是左冷禅替十三太保定制的令牌,整个嵩山派也独此十三副!
“这是在师父遇害现场找到的,左师伯,不知你作何解释?”
左冷禅面色冷峻,没想到底下人做事如此不严密,竟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再看恒山派众尼,难怪她们不反对并派之事,原来是有备而来,蓄势发难。
但仅凭一面令牌,也明不了什么。
因而左冷禅不慌不忙地瞧了钟镇、高克新等人一眼,意思是伱们谁的令牌弄丢了!
十三太保在场的有十二个,都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却无一人少了。
左冷禅登时明白,那面令牌是费彬的!他被莫大偷袭而死,身上的太保令牌也一直搁置在山上……
如今这情况,只能明嵩山内部真的有鬼!而且这个内鬼还不是等闲,否则也接触不到这面令牌!
左冷禅不禁在脑中思索起来,瞥向十二太保的目光也有了一丝不信任。
十二太保之间本就不大和睦,如此一来彼此之间更加猜忌起来。
众人见得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
“风哥,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华山一边,靠在刘风身旁的岳灵珊低声窃笑道。
刘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掩口低声道:“好戏还在后头!”
这面铜牌确实是他让劳德诺做的手脚,但那个蒙面的女子就不知是何方神圣了。
不过她的实力高深莫测,也就是恒山派众尼的倚仗了,是以她们才敢公然挑战嵩山。
“实不相瞒,这面令牌正是我师弟费彬所樱”左冷禅语气有些低沉,似是哀伤,转而又道,“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在衡山便遭人害了。恒山派诸位师侄是在三位师太遇难之地捡来的,这倒是怪了!
他这话的倒也没有纰漏,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该取信于谁。
便在这时,仪玉又自信满满道:“我就知道左师伯不会承认,不过无妨,这里有位证人,可是亲眼见得贵派十三太保,如何与魔教妖人勾结暗中害饶”
此话一处,全场寂然,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在了恒山派弟子间。在这群黑衣尼姑之中,最为显眼的,自然就是那个披戴着纱巾的女子了。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证人?!
方证和冲虚见此机会,赶忙站了出来主持公道:“还请这位证人出来佐证!”
仪玉点零头,那面纱女自恒山派众尼中徐徐走出,到得台上,环顾了嵩山众人一眼,声音冰冷道:“嵩山弟子尽是鼠辈不成,有一统江湖之志,却只会藏在背后干些偷偷摸摸的坏事。”
“那一日,我亲眼所见,嵩山十三太保中有人和魔教七星使者勾结”
话未完,台下便响起一阵爆喝,“哪来的妖女,连面都不敢露,便在这里风言风语,栽赃嫁祸!且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再!”
锦毛狮高克新得到左冷禅示意后,暴跳如雷,上台便要去拿面纱女,目的自是要将她打断,以免当真出些对嵩山派不利的话来。
众人见高克新人高马大,九尺高的个子,一对手掌便如虎爪一般,而那面纱女身形娇弱,又手无寸铁,对比实在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