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师父，徒儿在外面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内功心法，一时好奇就照着上面练了。”李齐道。

柳烟烟笑道：“怪不得，你体内的内力如此杂博。”

“师父，我这次过来，一是太想你了，二是想问问师父，如今朝廷大军压近，师父有什么打算吗？”李齐问。

柳烟烟轻轻一笑道：“我看你想我是真，担心飞烟寨是假吧？”

“怎么会呢？”李齐道，“我生是飞烟寨的人，死是飞烟寨的鬼，我李齐誓要和飞烟寨共存亡！”

柳烟烟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李齐心里一怔：糟了！他喵的，打嘴炮打过了！她不会是当真了吧？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要求你为了飞烟寨怎么样，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柳烟烟正色道。

“师父，什么事？”

柳烟烟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道：“你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你休整好了，我们再说。”

这女人卖什么关子？

李齐有些无奈，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拱手道：“是，师父。”

许久没有回来的飞烟寨，一切如常，李齐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本来他还想着晚上找卫歆珊来陪自己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可谁知道，那丫头回到飞烟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自己累了，想先休息。

李齐没办法，只能自己独守空房。

……

冬季的夜晚干燥且寒冷，在飞烟寨的后山，一座小房子内，冒着一些火光。

屋内一个火炉正在燃烧着，两个人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聊着什么。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歆珊和柳烟烟。

“师父……”卫歆珊低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歆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卫歆珊点了点头，眼眶多了一些雾气。

“你师弟虽然性子有些跳脱，不过他人不坏……日后你跟着他，至少他可以保护你。这一次，是飞烟寨的劫数，躲是躲不过去了。”柳烟烟幽幽的道。

“师父，李大哥说我可以搬家，为什么你不听他的？”卫歆珊喊着泪问。

“傻丫头，飞烟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要是我们搬走了，那岂不是违背了祖师爷的祖训？”柳烟烟道。

“可是……朝廷如今派了这么多人过来，我们要是不走，到时候所有人……”

“歆珊，有些事情以后你就懂了。这世上很多事情是躲不掉的……”

“师父，我……”卫歆珊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一想到自己的师傅，自己的族人，自己的朋友将去迎接一场不可能打赢的战争，卫歆珊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就好似随时要窒息一般。

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早就预料到了，师傅的选择，可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卫歆珊猛地扑到了柳烟烟怀里：“师傅……我们走好不好？带着大家离开，我们不打仗，我们……”

柳烟烟听着卫歆珊的哭声，心里也不由猛地颤抖起来，一缕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