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赶到的时候，周成林办公室里已经烟雾缭绕，陈凡刚进门就忍不住咳了几句。

“周教授，何教授。”陈凡问好。

“小陈来了，坐。”两人点点头，不过兴致看上去不高，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凡坐下来后，发现气氛有些尴尬。

周成林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何有光看了看周成林，想了想，说道：“老周你说不出口，那还是我来吧。”

“小陈啊，发生了一些事情，老周现在需要被调去做其他研究，短时间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老周和你共同主持的那个实验室，如果要继续下去，恐怕只能由你自己独挑大梁。”何有光缓缓说道。

“这……”陈凡立刻面露难色，同时心思急转，刚还愁着怎么再次和周教授和何教授开口，这下机会来了。反正，他们去也是聚集起来搞聚变，与其慢慢吞吞让他们搞，不如自己来的快。

至于坑不坑人，这点细节不重要。

周成林看到了陈凡的为难，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小陈，我深感抱歉，事发突然。”

“具体什么事情，我不能说。”

“但是，我是非去不可了。”

陈凡能感觉到周成林的那份无奈，那末日一般的未来，自己经历数次，记忆犹新。

目前，距离最后时刻还有五年，此刻的周教授，显然没有五年后那么坦然，或者说是一种绝望到极致后的释然，这个时候，任谁都还不会轻易的去放弃……

那深深的责任和重担，陈凡从周成林表情中可以读到。

“周教授，我理解。”陈凡重重点头。

周成林面上露出一丝欣慰：“那你的选择呢？”

“我的？”陈凡问道。

周成林点点头：“没错，何教授和我一起来这里，也是因为你。”

“何教授惜才啊。”

“老何，还是由你来说吧。”周成林摇头叹息。

“好。”何有光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就接着开口：“小陈，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时间，我没老周那么矫情，也不啰嗦，就直说了。”

“这一次，不光是老周会被调离，还有一些年资丰富，有突出成果的研究人员都在我们的考察范围。”

“当然，原则上自愿。”

“而少了这些人的支撑，小陈，你的实验室很可能没办法有效运转下去……”虽然话很难听，但是何有光还是直说出来了。

“所以，在这里，我再次邀请你加入我们实验基地。”

“而先前和你约定的条件，依然有效。“

“怎么样？”

“而且，可以稍微透露一点的是，这一次去我们研究基地，你可以见识到的，将会我们我们全国范围内，最为顶尖的聚变研究团队，并且，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