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与看她不动,站起来,长腿一甩就站到花莱身边,打横把她抱起来。
“啊……你……放手!”
姜鹤与才不管她的挣扎,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仍旧抱在怀里:“今天苹苹的运动会,除了接力赛,其他都是第一名,她可高兴了。”
提到女儿,花莱态度软了不少,更何况,姜鹤与现在除了抱着她,也没有什么越矩的动作。
“嗯,她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接力赛没有得第一吗?”
“因为你是瘸子。”她毫不礼貌的说。
姜鹤与没生气:“对,还有就是,我摔了一跤,整个人都疼麻了,女儿都吓哭了。”
花莱没说话。
姜鹤与:“你要不要看看,腿青了好大一块,现在还疼。我不敢让苹苹知道,一直忍着的。”
花莱被迫缩在他怀里:“我也不想知道。”
姜鹤与捉着她的手,有些委屈:“真的很疼,你摸摸。”
小手往回挣了一下,又被姜鹤与捉着继续往下探去。
“嘶……就是这里,痛。”
花莱能摸到浅浅的腿毛,听到他吃痛的叫声,连忙把手弹开。
姜鹤与:“有药吗,给我抹一抹,怕女儿担心,我忍了一天了。”
语气又委屈又可怜。
花莱明知道他是博同情,却也没办法真的做到视而不见。
“柜子里有药箱,自己去拿。”
拍戏的原因,她身上经常也会有跌打伤,这方面的药,她家里是常备的。
姜鹤与却赖着不动:“我不去,我腿痛,你去帮我拿。”
这深更半夜,花莱不想和他做这些无意义的僵持,只得起身去端来药箱,坐在床边找出跌打酒:“腿伸出来。”
姜鹤与乖乖的把腿伸了出来。
拳头大的一片瘀青,看起来有些骇人,花莱倒了些药酒在手心搓了搓,然后往那瘀青拍去。
她手法极轻,但姜鹤与还是缩了一下腿。
花莱:“忍着。”
姜鹤与悠闲的靠在床头看着她:“不痛,就刚开始有点凉。”
花莱手法专业,拍的他很舒服。
“晾被子外面,不然把药蹭没了。”花莱收起药箱去洗手。
“哦。”姜鹤与回答得乖巧。
明明说好不让苹苹告诉妈妈自己受伤的事,转头自己就一五一十的吐了出来。
呵,男人,处处都是心机。
花莱洗手出来,看男人一条光溜溜的腿伸在被子外面,她知道自己撵不走他,便没再废话,掀被又钻了进去。
姜鹤与不管不顾的把隔得八丈远的花莱捞回怀里:“我还有事和你说。”
花莱欠了欠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重要的就别说,困。”
姜鹤与即使抱着她,也只看到她的后脑勺,缓缓的说:“挺重要的。我妈,见过苹苹。”
花莱“忽”地坐了起来,脸黑得和碳似的,眸中带着寒光盯着姜鹤与:“姜鹤与!”
姜鹤与连忙跟着坐起来:“你别急,她没认出她来。”
花莱:“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