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轻嗤一声,“这两件宝物都事关西羽皇室,关乎西羽国的颜面和尊严,或者说与咱们后宫的皇贵妃娘娘也有着莫大的联系。皇上是个情种,定然不能让这两件宝物在中宁的地盘上落入他人之手。除了南祥国,为报当年之仇,丧心病狂发动战争外,只要是事关皇贵妃的物件都会疯抢,人家北辰国抢的着数吗?吃饱撑的。”
赵昶磨着牙,爆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妄议皇族。”
苏鲤扭头看他,甚是无奈,“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即便我不说,难道咱家皇上当年抢了人家西羽国长公主就不是事实?对于当年那事,皇上或许觉得失了体面,可咱老百姓都高兴着呢!
据说这西羽长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风姿卓著,世间少有,若是我,我也抢。”
“你......”赵昶气的真想一把掐死她,咬着牙,“这是国之禁忌,你也敢如此大嘞嘞说出来?”
她到底有没有皇权尊卑自觉!
苏鲤耸耸肩,“拜托,咱们的承俊王殿下都能上阵杀敌了,这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南祥国这么多年对咱们中宁屡次挑衅,屡以此事作筏,挑起战争,杀了咱们中宁多少好男儿!天下人都以为是咱家皇上理亏,他们南祥攻打咱们是理所当然。
岂不知,这南祥国就是狼子野心,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他们明摆着就是想吞并我们。”苏鲤说的义愤填膺头头是道。
赵昶目光闪闪,脸色稍霁,半晌摸着下巴轻轻问,“你也觉得南祥这么多年攻打中宁根本就不仅仅是为了当年那事?”
“那是自然。”苏鲤肯定地道。“虽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但也不至于二十多年从不间歇地攻打中宁吧?耗时耗人耗银子,他们南祥的好儿郎死的可不比咱们中宁少!为一已私恨,付出如此代价,这怎么都说不通!
难道南祥的朝堂就没有人反对吗?根本就是皇叔南宫肃实际上就是南祥国真正的掌权者,当年他看似高调地把皇位让给其兄长,可他兄长生来就是个病秧子,根本无力承担国事,他这是退而求其次是掩人耳目,既搏得了天下人同情,又为攻打中宁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两全其美!”
苏鲤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一番抽丝剥茧的言论有多深远睿智,她闪闪发光的眼睛,究竟有多吸引人!
赵昶抿嘴轻笑,紧紧盯着她,满心满眼都是赞许。
遇到这样的女子,他何其幸也!
“拿来。”听她说完,赵昶立马板起脸,把手一伸。
苏鲤正沉浸在自己高谈阔论中,冷不丁见赵昶板脸,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拿什么?”
赵昶狠狠地往她怀里一指,“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提,我还真忘了呢!”
苏鲤眨了眨眼,蓦然回过味来,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嗫嚅地坐下去,方才激奋昂扬的神态立马跑没影,目光躲闪着,“你说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