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继续道,“始皇祖留下遗旨,只要凤氏产女,必入宫为后。‘凤头印’就是凭证。当年皇祖母入宫,因没有‘凤头印’,皇爷爷起初便只封了她一个淑妃之位。她觉得甚是委屈。后来因诞下父皇,母凭子贵,才坐上皇后宝座。这也成了皇祖母心头过不去的一道坎。”
孟云天抿了抿唇,思绪有点飘远,若是小鲤真的拥有‘凤头印’,那他......
与她真可谓是咫尺天涯。
“那你打算如何做?”
“如今承俊亲王妃还在南祥做质,你解不了婚约。小鲤是绝不可能嫁给太子的。太子这几年的心思,你懂。他苦苦守着那个位置,就是在等着你接手。而你却始终不肯。若你还是此想法,那将来要如何护住小鲤?”
赵昶闻言不作声。
孟云天继续道,“‘凤头印’,恐怕是连皇上都无法拒绝的贵重。五百年了,‘凤头印’从未在凤氏任何一个女儿身上出现过。如今皇上必遵祖制,让小鲤嫁给新帝为后。”
赵昶摸着下巴,琢磨着,“此事只告诉了你,先不让父皇知道。此次我和小鲤进京,她还是以苏澈义女的身份现于人前为好,父皇怀疑她的始皇后传人身份,若是再曝出‘凤头印’,必定震惊朝堂,引天下哗然。目前只能先秘而不宣。”
孟云天赞同,“小鲤身份的确惊人,她此刻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待到了京城,入你承俊亲王府,由你护着,其他事再慢慢图之。”
赵昶点头,“待云锦事了,你也恢复真身返京吧!我和她,在京中需要你。”
孟云天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四年前,我俩联手都没能护住她,那个幕后黑手一直在,这次,绝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提起当年事,赵昶眼眸深了深,他从怀里拿出那张拓有复杂图案的纸递给孟云天,“瞧瞧,这个图案你熟悉吗?”
孟云天拿着纸端详片刻,脸色蓦地一变,“你从哪里拓下的这个图案?”
赵昶眯着眼,“看样子你是识得这个图案?”
“自然识得,这是‘月神宫’暗卫长老佩戴的玉令图案,你怎么会有这个?”
赵昶脸色不好看了,“五百年前,‘蛇母族’人被挑拔暗杀始皇祖,对他下蛊,背后指使之人就与这个图案有关。当年凤女王将她们驱逐,始皇后逼她们服下‘绝命散’,都没能让她们吐露半丝此人的身份,原来,竟与‘月神宫’有关......”
孟云天闻言震惊,抿着唇,脸有青色。
赵昶瞅着他,语气讥诮,“这就不难理解了,当年‘月神宫’对始皇有从龙之功,神通广大,权势通天,小小的‘蛇母族’自然不敢违抗他。若说凤女王的驱逐,始皇后对她们下‘绝命散’还算仁慈,若是她们敢供出真凶,怕是早被灭族。”
孟云天眉心一紧,“你先不要武断,五百年前的事,如今不好定论。若是‘月神宫’真想对皇族不利,也不会五百年了还依旧忠心耿耿!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赵昶从孟云天手里抽出纸,“如此,就有劳国师大人深查了。这也是始皇后留给小鲤的责任。依她之性,必定穷尽一生也要查出当年肇事之人。国师大人,你心里可要有数。”
孟云天冷哼一声,“不劳殿下费心,我自会给小鲤一个交代。”
“孟大哥,你要给我什么交代?”苏鲤的声音突然响起。
孟云天和赵昶急忙扭头,就见苏鲤倚在屏风上,揉着眼睛,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显然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字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