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摇摇头,“相较于孟大哥对我的恩情,我受这点累算什么?况且,他的伤看着不重,其实最怕感染。我能早点制好药膏,他的伤就能早点好。我的药膏可是祖传秘方,千金难求,他今晚涂上,明日就能成效。”
赵昶也不问她哪来的‘祖传秘方’?直接目光闪闪地叮嘱她,“热汤早已给你备好了,赶紧去沐浴。”
苏鲤点头,扭了扭酸胀的腰身,“今日还真是累了,我去沐浴了。”说着,抬脚就走,片刻又回头,指着赵昶警告,“不准偷看,小心长针眼。”
赵昶眼一瞪,“你是本王的女人,我还需偷看吗?我将来要正在光明的看。”
苏鲤脸一红,随手摸了个物件就砸过去,“敢偷看,剜掉你眼珠子。”
赵昶接过物件,“终有一天你会哭着求着让本王看......”
话未说完,一只靴子隔着屏风又扔过来,赵昶接过靴子,气恼地笑了,“天下女人想求着爷看,爷都不屑看!你倒好,明明是本王的女人,却防本王如防贼。你就这么对本王不待见?本王俊的很,全天下的女人都对爷垂涎,阿鲤,你怎么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苏鲤听着他的小抱怨,唇角勾笑,仰靠在浴涌边上舒服地哼哼两声,“天下女人都这么待见你,你怎么还缠着我?天下有我这么有本事的女人吗?会医术,能做饭,会开枪,能制火药,还打伤子南宫戬,真可谓上得庭堂下得厨房。你说,象我这样全能的女人天下能有几个?”
赵昶有点喷笑,恣意地往长榻上一躺,手枕在颈下,“确实没几个,本王的女人定然是这个天下独一无二的,所以本王心悦之。”
苏鲤‘扑噗’一笑。
他俩可真是老王卖瓜,除了自夸,再没人夸了。
赵昶继续道,“阿鲤,待咱们回到京城,我就向父皇请旨,废掉我与紫阳的婚约,恳请他为咱俩赐婚吧!或许这样她也能就此解脱,回到中宁了。”
苏鲤没了音。
赵昶又唤了一声,“阿鲤,你听到没有?”
苏鲤依旧没回话。
赵昶猛地从榻上站起来,悄悄走过去,靠着屏风,亲切呼唤,“阿鲤,洗好了没?水凉不凉?需不需要再给你加点热水?”
屏风后静无人声。
赵昶脸一变,再不顾男女大防,一下子冲进去。
那里,苏鲤竟然睡着了。
她定是累极,纤弱的身子,软软地扒在浴桶边上闭着眼。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小脸因为热气红扑扑的,更显精致。
赵昶站着没动,随后叹息一声,扯过屏风上搭着的宽大绒毯就走过去。
第二日,苏鲤醒来,外面已是阳光明媚。她一看自己竟然睡在赵昶的大床上,便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竟然换了新衣,她脑子有点蒙。朦胧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已昨晚沐浴......
“一定是星辰为我换的新衣衫。”
苏鲤这样安慰着自己,她不敢想会是赵昶做的。虽然两人已经很亲密了,但还没到那种肌肤相亲的地步,赵昶一定会碍于男女大防,不敢越雷池一步。昨晚定是是他唤来星辰把她抱上了床,然后为她换的新衣。
“一定是这样。”苏鲤又重重在心中肯定了自己想法,便宽了心,撩开帷幔就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