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在房里摆弄着药材,想着义父稍来的话,她突然又想到一个人。猛地扔下手中的药,就蹿到赵昶面前。
赵昶正懒洋洋地斜躺在摇椅上看书。
“你答应的,帮我寻找月澜。回京这些天,我都忘了此事,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寻找?”
赵昶一怔,“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此事?”
“废话少说,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找?”
赵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点支吾,“找是找到了,只是……”
苏鲤心一提,“只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赶快告诉我。”
赵昶瞅着她,“只是你们现在还不方便相见,你知道的,他的腿不好。”
“就是因为他的腿不好,我才担心,你快说,他现在在哪里?”
“放心,他就在京城,没有危险。当初掳他的人也不是真想害他。”
“那我现在就要见他,你赶紧想办法让我出府。”
赵昶摇头,“没办法,难不成你还想抗旨偷跑出府,再把父皇气吐血?”
苏鲤一噎。
半晌,她咬着唇低喃,“也不知他的腿怎样了?”
‘玉清丹’就在月澜身上,没有义父,不知道他服用了没有?
“放心,他已经服用了‘玉清丹’,此时正在修养,用不了多久就能站起来了。”
苏鲤闻言惊喜,“他若真服用了‘玉清丹’,他的腿疾必定能好。”
赵昶很是郁气一哼,“如此珍贵的‘玉清丹’,竟然就进了那小子的嘴。当年我中毒,父皇都没拿出来。”
苏鲤冲他一扁嘴,“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说完,苏鲤哼着小曲转身就走。
赵昶郁气的直咬牙。
直到太子殿下生辰将至,皇上才解了赵昶和苏鲤的禁制。
苏鲤知道当朝太子赵青逸有隐疾,不适政,困居东宫,鲜少有人提及。
生辰当日,傍晚十分,赵昶才带着苏鲤和赵熠,提着生辰礼前去东宫。
苏鲤坐在马车里纳闷,“这个点去给太子殿下贺寿合适吗?”
赵昶点头,“白日太后和父皇及宫中众妃都会给东宫赏赐生辰礼,即便我们白日去,太子哥哥也无暇跟我们多聊。每年都是这个时辰,我去东宫,然后同太子哥哥畅聊到深夜,无人打扰。”
苏鲤点头。
到了东宫太子府,苏鲤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门前落寂一片,有点诧异。
即便太子不适政,生辰日,也不该这般冷清。
赵昶领着苏鲤和赵熠踏上台阶,东宫府门慢慢打开,一个内侍似是早就侯在府门口,见到他,欣喜地行礼。
“奴婢见过承俊亲王殿下和琼华夫人,殿下准时到来,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等侯多时了。”
“太子哥哥今日身体可还好?”
内侍一边引着他们往宫内走,一边恭敬地回答,“每年此时,太子殿下最期盼的就是殿下。即便身子乏了,也不肯去休息。就怕睡着了,错过了与殿下见面。”
赵昶闻言心头有些酸涩,“是我不好,回京数日,一次都没来看望太子哥哥。”
内侍答,“太子不怪罪殿下,东宫不宜行走,殿下也忙。”
赵昶默言。
苏鲤一声不出,抬眼扫视着整个东宫内景。
建筑恢弘,繁花锦簇,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不亏是未来储君的宫邸。只是一眼望去,不见任何仆从,沉寂的让人有些不安。
方到主殿,苏鲤一抬头就看到台阶上站着一个身姿秀雅极美丽的女子。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岁的小女孩,一身红裳,相当灵秀。
那女孩一看见赵熠,就欢呼着跑下来,“阿熠,阿熠,我在这里。”
赵熠看到那女孩,立马挣脱苏鲤的手就跑上前,“灵儿姐姐,我和父王娘亲来给太子伯伯祝寿了。”
苏鲤这才知,这女孩就是东宫的小公主赵灵雨。
太子赵青逸唯一的孩子。
而那名秀雅美丽的女子,就是太子妃,京城世族贵裔门弟耶律家的嫡长女耶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