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他刚好路过,见王妃您跟林护卫在这说话就……”青棠有些着急。
“无妨。”白婉柔心中已然有数,也知道青棠拦不住陈儒之,倒是没有怪罪与她。
果然,怒气冲冲过来的陈儒之,见她们主仆二人,十分生气,口不择言道:“白婉柔,本王倒是不知道,你竟这般饥渴难耐,连本王身边的护卫都敢下手!白侯爷真是教出来了个不知廉耻的好女儿!”
说罢,便带着林峰离开了,留下白婉柔和青棠二人站在原地。
“王妃,您怎么能任由王爷这样说您呢?您方才明明可以解释的。”青棠看着陈儒之带着林峰离开,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本来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怀了他孩子的月意。”
白婉柔神色淡漠,对于陈儒之心如死灰,所以解不解释也都无所谓了。
“可是…”青棠还想再继续说什么,但是却被白婉柔给制止了,最后只好撇撇嘴,不太情愿的跟她一起回院子里去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陈儒之把林峰带走似并无责罚之意,将他给带到了书房里面,向他质问方才白婉柔与他之间的对话。
“王妃向卑职询问了当年王爷被下药的事,如此说来,卑职倒也十分疑惑,当年王爷是被谁算计了,老王爷的死,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系?”
林峰总觉得,当年王爷被下药这件事不简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老王爷的死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本王自会查明当年的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陈儒之心存怀疑,却不想下人过多嘴舌。
次日,便是白婉柔回门的日子,她还真没有用王府的钱,去买什么回门要带给父亲的东西,这倒是让陈儒之有些意外,却置之不理。
“王爷今儿不是有事吗?若是抽不开身,是可以不用跟着一起的。”
原本已经坐上马车看了好一会儿书,准备等青棠和绿竹上车后就让车夫驱车往侯府去的白婉柔,在见到陈儒之旁若无人的掀开帘子坐进来时,不冷不热的嘲讽。
刚坐进马车里的陈儒之闻言,下意识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坐在那正抱着书看的白婉柔,瞬间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有些不悦的说道:
“本王今日不忙。”
听到这话,白婉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抬眼转向窗外的风景。
青棠掀开帘子,有些讶异,见陈儒之一脸不悦地坐在马车的一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而白婉柔则是一脸淡然的抱着书正看的津津有味,仿佛马车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一样。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上来。”察觉到青棠已经来到马车跟前了,白婉柔就伸手把书给放到了一边,示意她快点上车。
原本站在马车外面还有些犹豫的青棠二人相视一眼,最终她还在这让人无法言语的气息中,缓缓上了马车,挨着她家王妃那边坐了下来。
等人都到齐了以后,马车这才开始缓缓向侯府的方向行驶,一路上白婉柔跟陈儒之二人谁都没跟对方说话,马车里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压抑,搞得青棠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好在建安王府距离侯府并不是太远,要不然,青棠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他们二人周围的气氛而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