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起来不狰狞。”
“何娜呀,她哭起来就倾国倾城。”
“她什么时候哭了?你见她哭了吗?她为什么哭?”
罗宇霜自知失言,支吾解释:“上次我们看电影,挺……挺感人得,就掉了几滴泪。”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罗宇霜和他告别了。
楚晨突然在不远处说:“罗宇霜,忘了告诉你,你好像胖了。”
罗宇霜隔空给了他一拳,转身就捏着自己得下巴笑了。
楚晨回到酒店,到了自己得房间门口,看到一个身影吓一跳,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连忙走过去。
“娜娜,你怎么来了?”
何娜穿着件黑色开衫,没化妆,披散着头发,在走廊暖色灯光下整个脸的轮廓柔柔和,连眼波也比平时温柔了分。
楚晨连忙开门让她进来说。
幸好客房阿姨打扫过房间,他不至于为一地呕吐的秽物感到尴尬。
“这个还你。”何娜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是今年生日他送的礼物。“这要两万块钱,太贵了。”
楚晨神色黯然,没有接,何娜就把它放在桌子上。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楚晨跌坐在床沿。
何娜捋了捋头发说:“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谁没有过去,可人得往前看,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在乎能和你拥有的未来。”
何娜沉默下来,手握着拳头像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沉默片刻后,她抬起头说:“我曾经打过三个孩子,都是和不同男人的孩子,以后可能没办法怀孕了。”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推开门,泪就夺出眼眶,一步,两步,五步,十步……他没有追出来,下电梯的时候开始放声大哭,他肯定是嫌弃她,从电梯出来她一路奔跑,直到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公园,坐在滑滑梯上悸哭。
楚晨整个脑袋是木的,有几分钟无法思考,他是家中独子,家族独孙,怎么可能不生孩子,而且他特别渴望家庭生活,他的理性战胜了感性。
何娜擦干泪回家洗了澡,躺在舒服的被窝里,一切都过去了,什么爱情都是笑话。
楚晨一夜未眠,昏昏沉沉的离开了深圳。
这场硝烟随着忙碌的生活,很快就消散了,何娜每天和爱娣忙着选择办公室,跑各种工商流程,还去外地出差,只有闲的无所事事,又无法因闲感到心安理得的罗宇霜,在想着楚晨,只是很奇怪,楚晨没再提何娜的事,自己问他是否真的想开了,他总答非所问的避开这个话题。
爱娣已经辞职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创业,经理找她谈话问她什么时候开单,她老实讲:“我也不知道。”
“做业务可不是你这样做的,每天呆在办公室,客户自己会飞来吗?电话也不见你打,就算公司能养的起你,可你赚这点底薪不是挥霍青春吗?你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啊。”经理苦口婆心的说。
罗宇霜觉得她说的极对,于是说:“我这个月再不开单,我就辞职。”
经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马上又快要过年了,今年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年,虽然一直在工作,还有画画赚的外快,年初从豪哥那离开也给了她一点钱,可这一年花的也多啊,时不时的去酒吧,下馆子,还租的不便宜的房子,这导致她每个月几乎看不到什么钱。而且这个月不开单,她连工作都要丢了。
在她焦虑之际,鑫哥又找到了她,说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所谓好消息,大概和钱有关吧,她马上答应了去见阿鑫,心里很感激他总是救星似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