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没有了啊。
韩度两只眼睛看着老朱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自己有什么事情,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韩度很确定,他今天来找老朱就是这么一个目的,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
只是不能够这么直来直去的和老说,于是韩度便道“臣愚钝,还请皇上明言。”
老朱无奈只好直接说道“户部尚书找你的事情,难道你就忘记了?”
原来是这件事,可是这有什么好说的?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韩度不解老朱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的回道“臣自然没忘。”
说完了这句,韩度便闭口不言,没了下文。
就这?老朱看韩度眼神更加不对。不应该啊,难道是这小子不了解这其中的厉害?
“你爹,难道没有和你说过这里面的干系?”老朱声音沉厚问道。
韩度语气平静的解释,“回皇上,家父和臣提起过,是臣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老朱继续问。
韩度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拿眼睛朝着周围扫视了一下。
老朱顿时明白了韩度的用意,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韩度朝着老朱一拜,才说道“是,皇上。臣没有放在心上的原因有二,一来是臣位卑言轻,即便是在意这种事,也无力改变什么,还不如想着怎么将皇上的交代完成要更好一些。第二个就是,臣虽然被文官所孤立,但这对于臣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老朱听了,双手抱在一起,背脊微微后倾靠在龙椅的软垫上。
“你知不知道被孤立之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如果没有朕帮你,你就算是立了功了,也会受到他们的集体阻挠。宝钞提举司以后不管是想要人还是物,都不会有从前那么容易了。”
老朱双眼幽深的盯着韩度,就差说一句‘你还不赶快过来抱大腿,还在等什么’了。
可是,今天这根粗大腿,韩度是不会抱的。
为什么?
因为,韩度其实自始至终对老朱都有着一丝畏惧。
老朱这根皇帝城府太深、太过可怕,而且他还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历史上老朱连杀自己生死兄弟的时候,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更何况是他韩度?他何德何能认为他能够是例外?
因此,韩度一直以来都对老朱保持着足够的尊敬,就是怕万一有一点失礼之处,导致大祸临头。甚至,如果韩度不是要戴罪立功的话,他根本就干脆连官都不想当。凭着他的手段,在这个世上,不说随随便便富可敌国嘛,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面对老朱抛出来的橄榄枝,韩度没有上前接下。
“臣自知道用心做事,至于立不立功臣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韩度直接表明心迹。
老朱脸色不太好,“你真是这样想的?”
“臣就是这么想的。”韩度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啪!老朱手掌拍在扶手上。“糊涂!你以为你退让,这事情就过去了?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尺,你退一尺,别人就能进一丈。抱薪救火,没完没了,直到你退无可退。”
“皇上高看他们了,”韩度摇着头叹道,“有皇上看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手段来针对臣,无非不过就是从钱物上面来为难一下臣罢了。说道钱财这块,臣还真不怕。不是臣自大,要论别的本事臣或许自认不如他们,但要论赚钱的手段嘛。呵呵,他们比臣差远了。”
老朱听了韩度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至于韩度说他会赚钱,老朱也是认可的,毕竟如果对钱没有足够的了解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对宝钞的认识深入到那种程度。
想到这里,老朱心情一阵郁闷,挥挥手就要打发韩度,“出去吧!”
见韩度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老朱看了一眼,便说道“你不走,还想要干什么?”
“臣被皇上叫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韩度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事?说吧。”
“臣想要在宝钞上,印一些图案,不知道能不能把皇上的画像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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