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摇摇头,完全放下心来。这样的爪哇人根本就连丝毫威胁都没有,亏自己还想让朱标退避一下,真是高看爪哇人了。
何荣也完全没有把这些闹事的爪哇人给放在眼里,见他们冲了过来,大手一挥立刻下令:“敢闹事,胆子不小。给本总督狠狠的揍他们,打晕了统统抓到大洲上挖矿。”
府兵顿时一手持盾,一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木棒,连腰间的钢刀都不用,就这么冲上去劈头盖脸的朝着爪哇人打下去。
府兵的身高普遍都要高出爪哇人一截,居高临下挥舞起木棒来势不可挡。像是打地鼠一样,一棒接一棒的敲在爪哇人的头上,打的他们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至于爪哇人的反抗,他们的木棒击打在府兵的钢盾上除了发出一声声响动之外,就再无半点用处。
完全是一面倒的战斗,府兵获得了绝对的优势。没过多久便将大多数爪哇人给打翻在地,剩下不多的人见根本不是府兵的对手,直接转头一哄而散。
何荣也懒得派兵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吩咐府兵将被打在地上蜷缩着哀嚎的爪哇人给绑起来,准备找时间将这些人送到大洲上挖金矿去。
何荣自己则连忙来到朱标面前,躬身拜道:“惊扰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朱标淡淡的挥挥手,免了他的自责,随后便不解的问道:“这就是爪哇人的叛乱?”
刚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儿戏了,哪里算得上是叛乱?连骚乱都算不上。
何荣当然知道太子殿下不解的是什么,哭笑不得的点头回道:“就是这样的,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闹个什么劲。”
朱标暗暗点头,的确,这些爪哇人连一把像样的刀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还好何荣还不算是嗜杀的人,若是遇到嗜杀的武将,就刚才这一幕,肯定是一片血流成河。
见大局已定,朱标也好奇,上前想要好好看看这爪哇人,究竟都是一副什么模样。上前看到这些爪哇人,被打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任由府兵将他们绑起来,完全没有刚才举着木棒朝着府兵冲过来的凶恶模样。好些被打的满脸是血,更是看到府兵前来就吓的禁不住浑身颤抖。
韩度都无语了,实在是想不通就他们现在的胆子,刚才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朱标看到府兵当中,有人袒露出的地方带着伤痕,不由得问道:“怎么还有人受伤?”
何荣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回殿下,他们的伤势有些是在镇压爪哇人的时候留下的。毕竟爪哇人太多了,棍棒无眼也不可能完全防住。而有些则是被爪哇人给暴起伤人留下的,有时候需要府兵驱使爪哇人劳作,被突然袭击也是有的。”
朱标闻声看去,的确有不少的府兵都有伤在身,而且有些人曾经还伤的很重,亲眼看到一个府兵手臂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痕。
回头朝何荣问道:“既然他们受伤了,那为何不让他们回大明,重新换一批府兵前来?”
何荣连忙躬身解释道:“殿下,不是臣不想让受伤的府兵回去,而是他们自己不想回去。”
“这是为何?”朱标大为不解。能够做到轻伤不退的,就已经算是精兵了。而刚才朱标明明看到有些府兵的伤势曾经很重,这样都还不愿意退下去的人,可是极为少见。
“殿下看到了吗?”何荣只好下巴一抬,朝着那些府兵示意,说道:“他们没抓到一个爪哇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赏钱。每个府兵每年几乎都能够因此而赚到上百贯,甚至有人能够赚到几百贯。有着这巨大的利益,没有府兵愿意就此离开的。要不是他们待满五年之后必须离开,若是让他们自己选的话,臣都觉得不会有人舍得离开这里,回到大明。”
朱标顺着何荣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看过去果然看到每个府兵在抓住一个爪哇人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他们对曾经伤害过他们的爪哇人不仅没有丝毫的仇恨,反而是眼睛里面充满了热切,那种神色和看到银子时候的热切一模一样。
朱标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去管这些府兵了。回头看向何荣,问道:“你拿的出这么多钱赏赐他们吗?”
何荣闻言颇为自得的挺起胸膛,洋洋得意的说道:“别看臣这里爪哇人时不时就闹事,但是要说钱财的话,那还真的不缺。”
汤鼎和韩度在一旁听了,禁不住暗暗点头。他们都来过爪哇不止一次,自然知道一些情况。也就只有朱标初来乍到,才会不清楚。
不过韩度两人也没有打扰何荣向朱标解释,毕竟这样的机会对于何荣来说可是不多。
“殿下,爪哇这里虽然不出粮食,但是却出产香料。而且这些香料都不用费力去种的,它们天然的在山上,长的满山都是,只要让他去采摘下来便好。臣除了驱使爪哇人种粮食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驱使他们去采摘香料。”
香料价比黄金,有着丰富的香料出产,何荣自然不会穷到哪里去朱标了然的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何荣却是意犹未尽的说道:“而且殿下,臣不是说把这些爪哇人给绑到大洲上挖矿吗?大洲上有着一个极大的金矿,每年也能够挖出不少的金子,臣就当是花钱购买奴隶去挖矿了,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