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雾凇长老仅是救出巫元良后令自己停手,那只能说巫元良试探到了自己,自己也阴了一下巫元良,双方算是打个平手,也勉强可以说是江秦小赚。
但既然雾凇长老没能忍住对自己出手了,那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装成弱势的一方,继续兴师问罪下去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
见顾思卿仍想继续强硬质问,江秦忙挣扎着站起身,拉住顾思卿,对着雾凇长老方向微微躬身,装作恭敬说道:
“巫师兄不吝赐教,弟子自然收获颇丰。只是弟子心急,想要让雾凇长老和巫师兄考校一番弟子,不承想雾森林海未能完全掌握,若是误伤了师兄,还望师兄见谅。”
虽说是装作恭敬,但江秦故意在考校和见谅二词上加重了些许语气。
这番话几乎与此前巫元良所说的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对巫元良最大的嘲讽,但放在此刻却偏又一点问题都找不出。
在旁观者的眼中,整件事就变成了巫元良强行刁难“考校”江秦,江秦按巫元良的说法第一次释放雾森林海但没能完全掌握造成了巫元良的误伤,雾凇长老强行破除雾森林海造成了江秦受伤。
无论怎么看,占理的都是江秦这一方。
雾凇长老显然也没想到江秦会这样倒打一耙,怒道: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如此算计同门,今日老朽便要好生教训一下。”
说罢,他双手再次掐诀,幻化出一根灰色的古朴戒尺,向江秦这边走来。
江秦明显没料到雾凇长老会直接有这样的反应,若是真被那仅看模样便是不凡的戒尺暴揍一番,无论如何都是江秦大亏了。
顾思卿正欲说些什么,雾凇长老再次掐诀,将她和还扶着江秦的清颜一同送至道台旁侧的蒲团之上,动弹不得。
雾凇长老缓缓走至还有些虚弱的江秦面前,目光刮过江秦,手中戒尺扬起,喝道:
“洛城,你可知错?”
到了这种时候,江秦反倒更不能退缩。
他一挺身子,紧紧盯着雾凇长老的双眼,一字一句吐道:
“弟子,何错之有?”
“算计同门、不尊师长,你还不认错?”
“弟子今日所做之事,无论是登此道台还是雾森林海,皆是巫师兄所令,何来算计同门之说。至于不尊师长,在座诸位师兄弟都看在眼中,弟子洛城又何曾有过不尊之举?”
“还敢狡辩?今日老朽便替你师父好好管教。”
说罢,雾凇长老将扬起的戒尺向着江秦的头顶狠狠砸落。
江秦灵能值到现在也未能恢复,就算恢复了他也不能真对雾凇长老下手,就算真能动手也打不过,就算打过了……额……确实是打不过。
也只能用摄运来搞一搞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的气运。
然而,就在江秦做好了被打一顿的准备时,戒尺却停在了江秦头顶的上方,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我凝露峰的弟子,何时需要他人来代为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