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疑似与本州诸地富商勾结,欺行霸市、侵吞民间财产,而被转运使司问话审讯,只是暂末下狱的刺史赵垕,在名下别院堆积柴新,引火而他自尽前留下的遗书,也有院中仆役按其如若祸出不测,则将这份书信呈交于转运使随行幕僚的吩咐,而送到了张家三兄弟的手上。
赵垕的妻儿家小,当然是悲痛欲绝,还须族亲帮衬立刻操办赵垕的丧事。而张汉杰等三人收到了赵垕自供罪状的遗书,在弹冠相庆的同时,心中却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赵垕这厮,看不出来对自己下手倒狠本来以为他会以悬梁、服毒、投河等法子自尽,结果却是一把火将自己活生生烧死,啧啧啧这等死法可是够惨的。
而尸首几乎被烧成焦炭,只能通过身形等方式大致断定死者便是赵垕。可是张汉杰、张汉融、张汉伦三兄弟也并没有往深了想,毕竟按他们想来,赵垕被逼得只能自我了结性命,也根本没有其它路可以走。就算他打算搞一出李代桃僵,现在州府官署也被他们哥仨控制住,不过一日的功夫,他又能上哪里搞来具与其身形一致的尸体,而通过假死的法子求生?
这事赵垕当然做不到,可是对于专门从事密谍工作的巡院侍卫司而言,却是小菜一碟。
只要掌握了赵垕所谓的供认罪状的遗书,张氏兄弟三人,便更能肆无忌惮的以行贿州府官欺行霸市的罪责,在唐州地界进行洗荡。此后寻月光景之内,大批如狼似虎的官兵,直接闯入各处县坊富商的宅院、仓廒粮绅们的家都被抄了,而当场不由分说的存粮也尽数充公收为转运使司所有。
可是不止是做卖粮行当的富商,其余诸行各业的大多商贾,也都有官兵擅闯府宅、商铺。这般阵仗,就好像是赵垕担任唐州刺史之时,但凡是个在唐州地界的殷富大户,便与他暗中勾勾搭搭的十分亲密
很多遭受无妄之灾的富贾商户,当然是高呼冤枉。而张家哥仨致使手下胥吏,先抓了一批大户家眷关于牢狱中。刺史赵垕,畏罪自杀,而供认罪状的遗书上,白纸黑字写下与你们这些刁民奸商勾结所犯下的罪状。既然证据确凿,却还敢狡辩抵赖?
只要是赵垕被胁迫而指认的大户,张家兄弟三人便毫无忌惮的凭空捏造罪状。大肆洗荡抄家,事态发展到了这个阶段,他们已不止是尽可能为李继志筹措粮秣,而是大捞特捞,不断的强取豪夺搜刮财物
毕竟我们处心积虑的要扶植大皇子成为魏朝嗣君,到头来所要争取的,不就是权力和财富?l
至于李继志现在却已是身心俱疲,虽然他也感到妄加定罪,而掠取地方州府富户粮秣的手段十分不妥。偏偏自己又没有主意,也决计不愿在筹措不足,赈济过灾民后转运汴京粮秣用度有限的情况下回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偶尔探闻,张氏哥仨也有足够的说辞能够搪塞过去,李继志的心态便如把头插在沙地里的鸵鸟,索性也就做了甩手掌柜,而任由张家兄弟三人仗着他的权势继续谋私敛财
唐州地界也有些商户,乃至其他县衙官吏,也已经开始登门造访张汉杰、张汉融、张汉伦,向这三个大皇子的代言人呈送重金厚礼,谄媚巴结;
豫南附近州府听闻风声,很多富贾商户也察觉到堂堂朝廷派遣来的转运使,这恐怕是要玩阴的,而要拿他们这些殷富大户开刀,也都甚感慌惧;
而李继志仍旧住在邓州南阳的府邸当中,倍感烦闷时,也不过是在邓州王刺史的安排下要么赴宴解闷,要么看看戏、听听曲
然而与此同时,汴京那边,李天衢已下达圣旨,调遣定殿前司两直部曲携皇帝御令,赶赴豫南,晓谕各处军司官兵策应配合包括大皇子内,将这次督促筹措粮秣的转运使官员都要一并拿下,并且立刻押解至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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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急事,只得单更,明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