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招讨稍安勿躁,实则南中镇牙军,与滇地诸蛮各族无意对抗贵朝军旅。只是当年唐廷于滇地授豪帅为牧宰,而后南诏建国,受中原册封为滇王,直至郑氏篡位改号大长和,又复为杨节帅挥军征讨诛灭方今滇地无人称王建制,而诸僰各族混处杂居,如今贵朝若是要入前朝唐廷那般,制置州县,以羁縻之法治理也难免仍有部族首领心中不安。
而杨节帅又深知与魏朝有宿怨,倘若臣服归顺,尚还不知后事如何。所以受杨节帅委派,在下此行前来,乃是为了禀奏贵朝若要南中军与滇地僰人奉表称臣,那么还请贵朝能应允我等几个请求。”
哼!说来说去,杨师厚眼下就仗着他尚还震慑得住滇地诸蛮各部,所以这便打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蜀国都已归顺降伏,你还有什么底气与我朝谈什么条件?
亦或者说,你杨师厚意欲明面上奉表称臣,实则便如先前对蜀国那般桀骜难制,实则仍是自据一方那么我朝又何必与你讨价还价!?
夏鲁奇心中忿然念罢,然而他正待再要言语时,就见坐在侧首的李严连使眼色,示意暂且噤声毕竟李严辩才出众,主要负责外交事宜,他觉得只要有的谈,莫不如就把话先将得清清楚楚,而且杨师厚在这个时候主动派遣使者前来交涉细细想来,似乎也有几分蹊跷
李严遂把眼望向段思平,而已较为温和的口吻问道:
“南中军与滇地诸族,又要我朝应允什么要求,方才肯奉表臣服,段都督但说无妨当然如若事关重大,我等无权做主,也自会尽快遣人禀奏于我朝陛下知晓。”
段思平闻言,向李严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旋即又朗声说道:
“当初唐朝宣称昔王御世,怀柔远人,义在羁縻,无取臣属而我滇地众僰若是愿向贵朝称臣,那么除了名分上向中原朝贡之外,贵朝又是否会应允其余一应事务则均由各部首领自行管治,而中原并不会强加干涉?
至于杨节帅愿移镇至拓东城(后世云南省昆明市),并愿遣其子至汴京受封,只期望许他仍能司掌南中军,与我诸僰各族镇守滇地。如果贵朝应允,杨节帅便会奉表称臣,他还承诺有朝一日会调遣滇地汉人牙军也将会听凭贵朝调遣。”
听段思平说罢,夏鲁奇等人也都甚感纳罕杨师厚现在虽然不会举镇归附,可他承诺想让自己的亲生子嗣至汴京受封,不也相当于做个人质?还说以后会有一天交出兵权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所谓的滇地众僰,是自先秦时节伊始,中原对其西南诸族的统称杨师厚趁着蜀国南征,便在云南地界壮大实力,可他与段思平这等当地部族出身的首领本来也不是一路人,只是暂时打服了原大长和国治下的诸族各部那么杨师厚为什么又准许段思平前来代表他与魏朝谈判?
而在旁一直沉吟不语的刘鄩,却忽的双眼一亮,而喃喃念道:
“杨师厚任由滇地僰人与我朝交涉,愿遣子赴京,还承诺有朝一日将会让麾下牙军为我朝所用莫非他已身染沉疴,而自知也再活不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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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快凌晨r崩溃,电脑宕机状态,但是心态差不多也崩了写到现在,说实话挺心力憔悴的。而过年以前,也有不少事须提前处理。写到了现在,与初期存在差异,而以后要加快节奏,却又不能贸然提速,而导致一些情节说不清楚,那样会不会合理。
事多,想也得多,压力不小,还是在尽可能保持质量的情况下每天不断更,而一定会完本。但是近期状态真不好,还请容我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