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是什么,沈大皇子心里最清楚。”
就在洛长宁准备甩开沈林寒的手时,手腕却忽地一松,只见沈林寒已负手而立,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长宁公主,陛下喊您去御书房一趟呢。”
内侍太监的声音传来,洛长宁才看见身后来人,不由得疑惑:“我方才刚从御书房出来,不知这会儿父皇唤我有何事?”
小太监垂手而立:“奴才也不知,陛下只说方才有事情忘记交代长宁公主,让奴才来请。”
洛长宁点点头,没有再看沈林寒,跟着小太监往回走。
沈林寒目光沉沉地盯着洛长宁,眼中是散不去的阴霾,不悦地将手指攥成拳。
心底那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他,越来越清楚地告诉他,洛长宁应当是他的女人。
一次与他作对,他可以原谅她的任性,两次三次地对他进行挑衅,他便没有理由再饶恕她。
属于他的所有物这么不乖,得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一下了……
驿馆里。
苏元正无所事事地拿着小勺子,拨弄着香炉里的炉灰,拨过来,拨过去。
外面忽有响动和人声,她懒懒地抬眸看去,透过窗子,看见了正向屋内走来的清丽白衣女子。
是洛长宁。
苏元正疑惑不解洛长宁为何会来驿馆,那边已经风风火火闯过去一个红团子似的残影,最后在洛长宁面前刹住闸,气喘吁吁地望着面前的人。
苏元这才看清是苏子溪。
呃,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人和方才还心情不好地闷在屋内生气的,是同一个。
“朝云公主。”洛长宁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施施然地朝苏子溪施了一礼。
苏子溪却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大声质问,那认真且生气的神情倒是让苏元吓了一跳:“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苏元慌忙丢了手里的小勺,跑上前,扯住苏子溪的衣袖,提醒道:“子溪,这是位是洛云国的长宁公主。”
苏子溪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水汪汪的眼睛却还执拗地瞪着洛长宁。
洛长宁并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地回答苏子溪的话:“是。”
她这副无所谓淡然承认的样子让苏子溪如鲠在喉,她顿了顿,半晌才艰涩开口:“是我识人不清,不该把事情都告诉你……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
她抬头,双眼似乎已经溢出了点点泪珠,一字一句问道:“皇兄遇刺……是你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