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议论纷纷。
“水法者么?”听着台下年纪较长的一些考官和修行者的议论,嬴抱月怔怔看向自己的手心。
她这辈子最大的改变,就是成为了一个水法者。
她以前的确听说过,论战斗力火法者和雷法者的确最强,但论恢复能力,偏水系的水法者和风法者更强。
尤其是受青龙神庇佑的水法者。
现在想来昨夜破境的李稷的恢复速度也确实非常骇人。
水法者都是这样的么?
嬴抱月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毕竟虽然她上辈子后几年的记忆都比较模糊,但她隐约记得她曾经在等阶二位阶之战上会过当年的青龙神子,如今的东吴国师东方仪。
虽然那人挺难打的,但她记得她是赢了的。
她不记得东方仪有这样的恢复速度。当然也可能是她记错了。
上辈子她后两年的记忆委实是非常不靠谱,真是有可能遭人篡改了都说不准。
她可是穿来的,知道人的记忆也是可以操纵的。
这个世界科学也不科学,但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你没事就好。”
姬嘉树看着面前少女舒了一口气。
嬴抱月点点头,随后看向他笑了笑,“谢谢你等我。”
在对战台上愿意等对手破境的修行者可是不多。
“我现在是等阶六的修行者了,”嬴抱月拔起她之前插在地上的断水剑,“也总算能和你公平对战了。”
如果她还是等阶七,他们之间都根本没法打。
公平吗?
姬嘉树看着她摇了摇头,“现在这样还不够。”
“不够?”嬴抱月闻言一怔,却只见面前的少年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左手背到了身后。
台下的修行者惊呼,嬴抱月瞳孔一缩。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对于修行者而言,尤其是参加对战的修行者而言,这个动作有着不同的意义。
这意味着这个修行者在对战中绝对不会使用这只手。
用剑虽然可以单手,但关键的剑招,真元的流动,越是高阶的对战,就越需要两只手。
在高阶修行者的对战中,这可不是单单封印一只手那么简单,这意味着这个修行者至少封印了他一半的能力。
“嘉树!”高台下传来姬墨难掩愤怒的声音,“你在做些什么?我说过不允许你放水,你胆敢放水为父会自行出手惩戒这女人!”
“我不是在放水,”然而之前面对姬墨一直难掩恐惧的少年此时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
“我是在帮我自己,”注视着台下的父亲,姬嘉树神情十分平静,“如果不这么做,我的剑就会犹豫。”
因为向自己等阶低的修行者下手而犹豫。
“父亲,您应该很清楚,我这样更容易输不是吗?”
高阶对战,点滴犹豫足以致命。
姬墨的眼睛黑沉沉地注视着高台上人生第一次反驳他的小儿子,“谁允许你”
“父亲,不要再让我的剑蒙尘了。”
少年注视着台下的男人,说出话让周围鸦雀无声,更多的人是被这个年仅十五岁少年眼中的坚定而震住。
“在是您的儿子的同时,我是修行者。”
“我是雷法剑剑主,姬嘉树。”
少年清澈的宣言在山林中回荡。
“剑客宁死不受辱,这是小时候您和我说过的话。”
不等姬墨的训斥声出口,姬嘉树静静举起剑,朝向的,是自己的臂膀。
“如果您不允许,一定要我恃强凌弱,我也只能砍掉这只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