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我还有话要说。”
“你可以讲。”
“感谢。”
普森谢过审判长,一百八十度转弯,将自己的身体对着在场的军官们。
军官们瞬间安静。
“各位,我想在对我本人的宣判结果出来之前做最后的陈述,这并不代表我打算为自己开脱,不管最终的判决如何,我都将服从。
在场的各位,你们中间有谁真正去了解过民巴?我想很多人根本没见过,道听途说也好,还是固有的思想也好,我们对民巴们避之唯恐不及。
但他们真就像我们听说的那样无法接近?是疾病?是流感?是瘟疫?都不是,他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可怜人,被我们压迫了一代又一代的可怜人,有血有肉,有父亲,有母亲,有子女,有亲情和爱情。
换言之,他们也是我们伟大祖国的一份子,如果让自己的国民为我们这些军人去挡子弹,而我们军人安然无恙的冲向敌人。那我们的军人还算什么?我们的军队又到底算什么?”
普森说出了他藏在心里的话,大表弟深感震撼,这一番对于军人的说辞,正是大表弟所追求的东西。
可遭遇失败的军官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数不清的帽子给普森扣在头上,狂妄、自大、愚蠢,各式各样的。
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那吾不屑去听,认认真真的去看自己的任命书,嘴角上扬。
普森已经不在乎军官们的说辞了,淡定的转回身子。
审判长也头疼,法庭上这些军官们,尤其是中层军官,你根本不清楚他的背景到底什么样子,而今又分成了两派,超出了他可以决断的范围。
审判长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中立的态度,神情从没发生过改变,他再让全厂安静。
“请各位保持秩序。”他看向所有人,“如果没有要补充的了,对于军需官普森的控诉,将会做休庭处理,本庭需要对各位的言论做出详细调查。”
听到这里,近卫军的人松了一口气,这表明,普森还是有救的。
然而,那吾看完了他的任命书,手里捏着任命书面对审判长。
“尊敬的审判长,请您看看这个,这份任命是在王都发出的,来自于国王卫队总队长,珐瑆亲王。”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鸦雀无声,国王卫队的名声讲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任命书出自于珐瑆,地位仅次于国王的人。
审判长表情也变了,在看任命书时,他是拘谨的。
那吾笑吟吟的“审判长,我被任命为总督察官,负责督察大乐军队的渎职行为,包括思想认识、怯战行为、通敌。根据规定,您应该辅助我的工作。”
审判长最后看了看印章,确定了这份任命书是真的,然后说“这是我的职责。”
“那好,现在我要控诉,军需官普森存在通敌行为。”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不仅因为那吾身份的快速转变,还因为普森的最新罪行,通敌。
这个罪行和别的不一样,不需要坐实,哪怕有这一类的嫌疑,那也不是小的罪过。
杀招,那吾把他放在手里的杀招亮出来了。
那吾给身边的人示意,那人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提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提包上。
那吾在里面找出了几封信。
“这是军需官普森的父亲,在前往太辉国之前,给他写的来信。还有这几封,是普森在到达大乐之前一直到今年年初的信件,无一例外,全部准备寄往太辉。只不过他很聪明,地址是自己的家,不过我敢肯定,如果这些信没有被我拦截,肯定会传播到太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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