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青雨老大不乐意,嘬什么嘬,你搁这唤狗呢!还有,谁是你邵师姐啊!
久不见师父,昌青雨心头那点小欢喜,在见到陆北瞬间荡然无存,她翻着白眼蹲在师父旁边,隔了三步远。
因为陆北用的是自己的小白脸,没有捏天明子瞎眼老头子形象,昌青雨拒绝和师父靠太近。按她的话来说,糟老头子才是师尊,小白脸纯纯就一Y贼。
「过来,让为师摸摸骨,看看我的乖徒儿剑法是否又有精进。」
「啧,为师又不是没摸过。」」
昌青雨羞愤交加,年轻时不懂事,把一个糟老头子当成宝,戒心不足,留下了不少黑历史,每每想来都有些无法直视。
陆北抓起一把风,放在鼻下嗅了嗅:「烧鹅的味道,贤徒有心了,下毒没,为师口味偏重,吃不了太清淡的。」
「没有,都被吃完了。」
昌青雨侧头看向一边,天可怜见,希望老天爷将白胡子师尊还给她。
出乎陆北意料,数月不见,昌青雨身上还有一股子烧鹅腌入味的酱气,或许是习惯使然,又或许是对方真把他当成了师者,有了依赖心理。
陆北希望是后者,怀中摸了摸,扔出一枚乾坤戒。不偏不倚,正中漂亮的后脑勺。
昌青雨不明所以,捡起之后,脸色骤然大变:「师尊,你又洗劫哪家国库了?」
「什么叫又,在你心里,为师就不能脚踏实地好好做人吗?」
「嗯,不能。」「「看人真准!
陆北无言以对,朝昌青雨勾了勾手指,后者不情不愿,看在乾坤戒的份上,龟速挪了过去。
嘭!
一拳落下,陆北舒畅叹了口气,昌青雨则抱头蹲地,咒骂着黑发人送白发人。
「别傻了,你九十大几,为师还是个孩子,我才是黑发人。」
陆北揉了揉小脑袋,眸中跳动金光,点头道:「剑意有所小成,练得不错,改天为师带你去见师娘,让她调教你三招两式。」
「是那位武周公主吗,徒儿记得她用刀呀?」「不是她,别的师娘。」
「」
昌青雨眨眨眼,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师徒二人蹲在草丛,一人一只烧鹅,边吃边聊,期间,昌青雨偷偷挪了挪身位,稍微朝陆北靠近了一些。
「师父,你撒的什么酱汁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蛇毒。」
陆北实话实说,佘儇和小蛇姐提炼,满满都是爱,最适合他的口味,除了他,旁人无福消受。
从某种程度而言,佘儇击败了贤妻良母赵施然,成功夺走了陆北的胃。
吃完烧鹅,陆北拍拍小脑袋抹去油腻,起身便要离去。
近来大小事件不断,又有应龙、姬皇压
在头顶,抽不出太多时间和徒弟联络感情。
改天,改天一定手把手教她练剑。「等一下。」
昌青雨拦住陆北,略带不安道:「师父,你得到的传承是天剑不朽,没错吧?」
「怎么了,想学啊你?」
「不是,徒儿想问问你,对二代妖皇怎么看?」一般情况下,为师我躺在妖后怀里看。
「二代不朽剑主和二代妖皇孰强孰弱,你很关心吗?」「有一点,不多。」
「师父你呢,你就不关心吗?」
「无所谓,等你到了为师这个境界,就会知道」
陆北大手一挥:「从来就没有什么最强,虚名罢了,真正的强大在于内心,仁者无敌。」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年你揍我的时候,可是一点亏都不愿吃。
百岁剑道少女哼哼唧唧,而后咬牙道:「师尊,徒儿若是修习不朽剑意,能成功刺杀妖皇吗?」
「啊这,你怎么会有这种轻生的念头?」
陆北乐了,合体期大圆满,都没被雷劈过,哪来的自信能取他首级?
再说了,二代妖皇什么排场,身边的狐狸精和坐骑都是大乘期妖王,昌青雨连近身都做不到,行刺一说从何谈起。
「师父,徒儿身为人族修士,抵御妖族责无旁贷,虽然我本领低微,但我长得漂亮呀!」
陆北眼角一抽,脑门飘过一串省略号,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预料到了答案。
「师父,有景越国牵头,几位人族大国秘密碰面,集诸国之力,选出一百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并在其中安排刺客,徒儿有意报名,就差你指点我不朽剑意了。」
昌青雨靠近陆北,做贼一样小声道:「徒儿从姜和那边打探到的消息,他是储君,情报不会作假,你知道就行,千万别往外传。」
「师父,你说话呀!」「必须的呀!」
陆北严肃脸点头,保证守口如瓶。
没有传出去的必要,几大国刺杀二代妖皇的计划,二代妖皇已在第一时间获知。
甚至,二代妖皇还想加入其中。
陆北摸了摸机灵的小脑瓜子,叹气道:「傻女,事关重大,姜和作为储君,怎么会轻易告知这等机密,更不可能把你卖去万妖国,他只是让你传个话,探探为师的底气。」
「我知道,但我觉得自己很有把握。」
昌青雨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来不惭愧,她有信心给二代妖皇致命一击。
前提是,陆北将不朽剑意传授于她。
当然了,如果师尊爱徒心切,硬要女装和她一起前往万妖国,她绝对不会阻拦。
「行吧,你开心就好。」
送上门的黑历史,陆北没理由拒绝,一巴掌拍在昌青雨肩膀上,打入一道不朽剑意:「此剑有为师十二成功力,你持此剑,趁妖皇色迷心窍的时候,偷袭软肋能给他致命一击,好好把握,机会只有一次。」
「啊,那我岂不是也死定了。」
「不然呢,为师陪你一起疯?」陆北嘲笑两声,一步踏出,身影消失无踪。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位于一处荒郊野岭,望着忠心耿耿的黑翼金眼雕,心头梳理起狮驼国建国的计划。
闭目沉吟许久,他嘴角微微勾起,元神遁入玄武戒,在碑林中唤来了应龙的纸人分身。
「不好了,应哥,秃驴造反了。」
「呵呵,秃驴造反,不是你带头干的好事吗?」「应哥,小弟也是迫不得已呀!」
陆北脸色凄苦,诉说误上秃船,小和尚兜打人生疼,而后话锋一转:「西方教有点邪门,里
面有个叫大光明天的,是域外天魔出身,他杀了大黑暗天,可能是要和魔界决裂了。」
「本座知道,你想说什么?」
「玄某被绑上了西方教的秃船,天魔来了,小弟一命呜呼,以后还怎么服侍大哥左右?」陆北捶胸顿足,说着实力不足,明知不可,还是被小和尚架在了火上。
「早让你远离女色,非不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纸人嗤笑嘲讽,而后安慰道:「莫要慌张,本座自有妙计,你回去好生修炼诛仙剑,西方教和天魔伤不了你。」
无需烦恼,你活不到那一天,该为西方教操心的是本座!
纸人眼中浮现诡异的光,他知道陆北没安好心,对应龙的位置念念不忘,时刻想着取而代之,加入西方教也是一步算计。
这一次,应龙只想夸奖一句,陆北自作聪明的一步棋,看似扯了一张虎皮,实则给他带来了极大便利。
倘若失败,满盘皆输西方教可算一条退路。
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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