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李玉华一早便就站在田埂边。
昨夜的大火她亲眼得见,心中甚是畅快。
不由得心中暗自给弟弟李玉树竖了个大拇指。
先前还觉得他不能成事,现在嘛……
“玉树,玉树──?”她压低了声音,冲着四面八方唤了几声,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瞧见。
这事情已经办成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按道理,他应该是马不停蹄的回来才是,怎么过了一夜死活等不到他人。
该不会是又跑去镇上喝花酒去了吧?
想到这,李玉华的脸上颇为无奈。
这个弟弟不上道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保不齐烧田报了仇,心里痛快。
去逍遥快活一下,在所难免。
难得,这一次李玉华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虽然好奇弟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待到过几日,他回来了再询问便就是。
……………
一连三日。
叶青葵都在家里休息。
虽偶有梦魇,但身边有沈云飞相伴,睡得还算是凑合。
这日,她起身开门。
早已是日上三竿,阳光从树杈中穿插投射到院内。
沈云飞一早便去打猎,玉娘和沈阳也早早去了田里忙农活。
即便是没有叶青葵租的那些田,沈家也有一块田需要忙活。
那也是沈家生计的来源。
她出了屋门,蹙着眉头仔细考虑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田被烧毁,虽然前几日又下了一场雨,可短时间内必然是不能再耕种了。
叶青葵站在院内,手上依旧不停,晒着这几日在院子周围采摘的草药,无奈叹了口气。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容易积攒的种子,种了点东西,却被一把火烧没了。
凶手只怕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李玉树。
不由得有些惆怅,死无对证。
除了一个湿火把,现场再无其他证据。
“小葵!小葵快端盆水来——”
一声急唤打断了叶青葵的思路。
玉娘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院外迅速传来。
叶青葵反应过来时,便只见婆婆玉娘扶着公公沈阳,一瘸一拐走进来。
沈阳光着一只脚,脚指头血流不止。
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血印。
叶青葵吓了一跳,见玉娘白了脸,顿感不妙,转身端来水忙问道:“爹这是怎么了?”
公婆出去做活,怎么还血淋淋的回来了?
“田里有那玩意!”玉娘搂着丈夫沈阳,喘着气扶着他颤颤巍巍坐在。
“嘶……”沈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黑黢黢的大手揪着裤腿,咧着嘴咬牙忍着这钻心的疼。
又热又疼,脸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顺着他黝黑的面庞滴在前胸的衣襟上。
叶青葵听得莫名其妙,田里有那玩意!
哪玩意?
她蹲下/身子,看着沈阳泡在水里的脚,血污散尽,这才得以窥见全貌。
右脚趾已经被咬破了,还连着皮肉,面目全非,索性没有伤及骨头。
可,什么东西咬合力这么惊人?
“爹,这是什么东西咬的?”
见她盯着伤口发问,沈阳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那东西就在水田里,我下去还没一会就被咬了。它长的像个螃蟹,有两个大夹子。一个个黑色的,和我手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