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都别动!”顾凯当机立断,下令其他人不许乱动,他卸去了射击动作,把枪勾在手里,试图与龙海生谈判。
“大家都先别这么激动,龙海生,外边已经被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你已经无路可逃,还是快点投降吧争取宽大处理。”
“我要见程宸浩!”龙海生眼神阴戾。
话音刚落被公安挡在外围的程宸浩就走到了病房门口,与龙海生遥想对望。
“呵呵……呵呵……程医生别来无恙啊,敢不敢进来跟兄弟叙叙旧?”
程宸浩不语,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眉眼间正气凛然,眸子里没有丝毫畏惧。
龙海生被程宸浩强大的气场镇住了,强敌在侧的危机感,紧张感,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顾凯是盱潼派出所的所长,虽然办案多年,但在偏远山区这种小地方,平时也就是帮群众调解调解纠纷,帮老乡找着跑丢的牛羊。
龙先海生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可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老百姓的人身以及财产安全,所以他们谁也没有退却。
“就到门口,程医生别再往里进了,危险!”顾凯回头制止了程宸浩,又转过身沉着脸对龙海生说道:“想说什么就这样说,别耍花样!”
“呵呵,呵呵,想不到程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还懂孙子兵法呢?这招叫什么呀,请君入瓮?”
死到临头了龙海生依然毫无悔意,神色甚至越发猖狂。
程宸浩与他直接对视,不屑地吐出四个字:“瓮中捉鳖。”
“你!好你个程宸浩,竟敢羞辱我!”龙海生怒火攻心,想当年他在南方可是一呼百应,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别以为你们今天把我堵在这儿就算胜利,程宸浩,你应该知道,就凭我一个外地人根本没办法将六千斤银杉悄无声息地运下山,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龙海生这话不仅仅是说给程宸浩听,他是在试图提醒公安他的重要性,以此来达到保命目的。
程宸浩却只问道:“伤方越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不是很难耐吗?那就去查呀,最好是把你们盱潼镇十里八乡翻个底朝天,闹个鸡犬不宁,也好替我龙海生扬名,我这一辈子算是值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的?”
“因为方越过了24小时就会脱离危险,你们听到消息,一定会赶在他清醒之前来灭口,公安只需要在这24小时之内严密布控,就能将你绳之以法。”
“原来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龙海生恍然大悟,他朝程宸浩竖起了大拇指,“我纵横半生,至今未逢敌手,今日输给你也算心服口服,不过……”
龙海生拖长了尾音,奸诈阴翳的眼睛里涌动着阴谋的味道,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着尖刀朝自个脖子上抹去。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都反应不过来,程宸浩的手术刀已经像暗器般射了出去,抢在千钧一发之际刺进了龙海生的手腕上。
龙海生吃痛,凶器落地,顾凯以及其他公安迅速冲过去将他压倒在地上,这名犯案无数的亡命之徒总算被制服。
“好啊你,死的权利都不给我,程宸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龙海生被公安押走前的凄厉叫嚣让人不寒而栗,陶玉晨打了个冷颤,站在走廊尽头,幽幽地与程宸浩对望。
只见他很快便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长臂一探,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大手把她的脑袋按向他滚烫的胸口。
丁苗苗见状立刻二话不说捂脸遁走,俩人这肉麻劲儿,全然不为她这个单身人士考虑。
“对不起,诱捕龙海生的计划没事先告诉你。”
还没开始责备,人家已经主动坦白并且道歉,她还能说什么呢?
陶玉晨有些哀怨,抬起头来,自下而上望着他,眼睛里湿漉漉的,连带着语气也是软糯糯。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着担惊受怕,可是以后别再这样了,我是你的妻子,有权利在第一时间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
“好,以后什么事儿都告诉你。”
“行吧,看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原谅你了,但是方叔叔呢,我明明是亲眼看着他被送进重症监护病房的呀,什么时候掉包的。”
“跟我来。”程宸浩松开了怀抱,转而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俩人一起走回了病房。
程宸浩似乎有意考考她,进了病房就松开手,用眼神示意她仔细检查检查。
陶玉晨很认真地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病房里的大衣柜上。
“这后边该不会还有个门吧?”
“为什么这么说?”
“重症监护病房比不普通病房,被送到这里来的病人多半是生命垂危,连家属都不能入内陪护,根本不需要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