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克功一下瞪圆了眼睛。
多少人在盯着牛家洼,盯着他这个西线总指挥,他就盼着能迅速打开局面,不要被东线的华铁集团给落下。
结果要拆的头一家就不肯配合,那他后边的活全都要耽误。
“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关系到多少人的利益?林老板请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林远抖了抖手里的虹头文件。
“我没开玩笑,也不是抗拒修地铁,但我现在不能搬,这文件里也写了,要给业主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现在不动也没问题吧?”
佟克功强压怒火。
他盯着林远道:“文件是国家有规定上头必须这么写,但实际情况是,牛家洼的百姓都急着拿到动迁款,而我们省建要赶工期进度,你觉得不搬合适吗,再说你这仓库也是刚买来存饲料的,还能有什么活要干?”
林远脸一沉:“我有我的理由,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别人急不急跟我没关系,我只能承诺在一个月内搬走,具体什么时间那就没准了。”
“你……!”
佟克功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一脸和气的林远如此蛮横不通情理。
“墩子,把大门关上,要是溜进来一只耗子我都拿你是问!”
林远一甩手就先回了仓库。
在他的厉声命令下,铜岭镇的好汉们出来两个,咣当一声,就把仓库的大铁门给关严了,还从里边上了栓。
“这什么情况?”
省建公司和市区多少个部门的大佬们都傻眼了。
这个闭门羹吃的也太呛太突然了。
“张强,你家不就是牛家洼的吗,这个林远仓库里有什么,他怎么敢这样?”
省建拆迁部的王铎一招手,不远处一个光头壮汉就小跑着过来。
此人穿着大裤衩黑背心,胳膊上的肌肉鼓棱棱的。